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沒亮沈音音就醒了。
月月還睡著,顧子琪和顧遠洲昨天一夜都沒回來。
她倒是不太擔(dān)心。
有顧遠洲在,顧子琪肯定不會有事的。
今天是她和徐班長約好送玉米餅的日子。
她洗漱完就鉆進廚房開始忙活著做玉米餅。
一次五十張,等她烙好之后外面已經(jīng)大亮。
因為顧遠洲不在,沈音音只能帶著月月一起去送貨。
一路上小家伙都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小手緊緊地抓著口袋。
沈音音掃了一眼,看到她口袋鼓鼓囊囊得,好奇詢問:“你口袋里裝的是什么???”
月月猛地側(cè)過身,警惕地躲開她的手,晃著腦袋回答:“沒什么。”
沈音音眉心微鎖了鎖,沒再追問。
小家伙到了心里藏事的年紀,她不想說,自己也不會非要追問。
到了部隊門口,沈音音要往旁邊的巷子里去。
她和徐班長約好在巷子里的二門交貨。
可是月月卻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抬著小手往前指,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噥:“爸……爸爸?!?/p>
沈音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門口站的人可不是顧遠洲嗎!
他旁邊的顧子琪耷拉著腦袋,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頭。
顧遠洲正和對面的人說話呢。
那人穿一身白色布拉奇裙子,腳上還踩著雙全新的小皮鞋,和這里灰蒙蒙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她垂著頭,隔老遠也不難看出她臉上掛的嬌羞神色。
雙手拎著只紅色保溫飯盒,嬌滴滴地往顧遠洲手里推。
顧遠洲才一晚上沒回家,蔣蓉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追到部隊來了?
雖然自己和顧遠洲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但她也不能接受蔣蓉這么明目張膽地來挖墻腳。
最重要的,還是當(dāng)著月月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