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繁星點點,明明應該是旖旎的氛圍,可偏偏此時兩個人沉默以待,沒有任何人愿意打破僵局。
顧遠洲聽聞沈音音不假思索,打斷自己未說完的話,他的心猛然一沉,沒由來的慌亂讓他呼吸一滯。
從剛才隊友還在,一直到現(xiàn)在,顧遠洲都想找機會向沈音音解釋。
他想過面前的女人可能會氣得捶打他,也可能會嬌嗔的說他幾句,隨后就此揭過話題。
這一世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他以為他們自己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誤會。
感受到沈音音這一刻的冷漠,顧遠洲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拉住女人的胳膊。
“音音,你聽我解釋,這個手帕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其實我——”
不知是內心的恐懼還是下意識的反感,在顧遠洲要解釋的那一刻,她縮回胳膊。隨后冷漠的打斷:“不要再解釋了,我不想聽?!?/p>
她挺直背脊,倔強地向前走了兩步,心莫名地裂開一條縫,痛的讓她喘不過氣。
皎潔的月光依舊照在她的身上,樹木連著風撲簌簌的作響,讓她沒辦法,靜下心理清頭緒。
沈音音定了定心,咽下那一口涌上來的苦楚,她自嘲開口:“解釋又有什么意義呢?反正我們早晚都要離婚,所以,這是你的私事,你的口袋里拿著哪個女人的手帕,我都不關心?!?/p>
這一世剛回來,他們就說好要離婚,這是不變的事實。
若是這會兒她無理取鬧的質問,就顯得自己太蠻不講理了。
沈音音找了一個說服自己不再痛苦的理由,準備回店里。
而看著沈音音倔強冷然的背影,顧遠洲胸口氣的生疼,他不自覺地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什么叫早晚都要離婚?
這一世,他們一路走過來有諸多不容易,挺過了多少艱難險坷和大風大浪?
甚至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
來之不易的幸福,為什么偏偏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眼看著沈音音離自己越來越遠,顧遠洲氣得大步流星,走上前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手用力的向自己這邊一帶,沈音音被迫轉身,對視他蘊藏著怒火和受傷的眼。
“什么叫不關心,我顧遠洲行得正,坐得直,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你和孩子的事情來!音音,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他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中,混合著眸子里溢出來的悲傷。
可偏偏他身體依舊挺拔,倔強的和她對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遠洲率先敗下陣來,他抬手輕握住沈音音的臉頰:“音音,我們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了,難道你還是只想離婚嗎?”
數(shù)月的相守,他以為,她早就明白自己的心。
難道你還是只想離婚嗎?
顧遠洲的問題像一顆石子,在沈音音的心里泛起陣陣漣漪。
不可否認,這一世他們互相經(jīng)歷得太多。
早就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中,她無數(shù)次的被顧遠洲的人格魅力和為人處事的風格甚至是他凌厲的五官所吸引。
不可否認的說,她早就不太想離婚了。
他們一家人就這樣平淡地過日子,似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