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可你中午也只吃了一點點?!?/p>
言澈眼中布滿不解,看向威爾斯的方向。
威爾斯:“別露出那種疑惑神情,我關(guān)心你都吃了什么東西,難道很奇怪嗎?”
言澈面無表情:“如果是你的話,的確很奇怪?!?/p>
威爾斯露出一點不快,認真道:“我說過許多次,不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p>
言澈:“如果你說的愛,是把我囚禁在城堡或者房間里,只會讓我覺得,你對愛的定義十分畸形。”
威爾斯神情陰了些,沉靜片刻,同樣放下刀叉。
“畸形?”
一時間,言澈沒有回應(yīng),像是懶得回答。
氣氛微妙間,威爾斯耐著性子,開口問道:“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是真的愛你?”
言澈沉穩(wěn)開口:“先按你承諾的那樣,讓我見萊伊?!?/p>
威爾斯:“……你是真的不怕我生氣?”
言澈再次沉默,只一雙眼睛靜靜望著威爾斯,里面充滿冷漠。
威爾斯徹底失去用餐的興致,朝一旁的侍者揮了揮手,示意幾人撤掉桌上的餐盤。
隨著侍者端著餐食離開,房間頓時冷清不少。
小提琴師演奏的曲樂暗含肅穆,一時間,威爾斯的聲音帶上一點忙碌過后的疲憊,問道。
“我從一個被革去所有貴族頭銜,只能在碼頭打雜為生的孤魂野鬼,重新成為親王,一共花了十五年時間。言澈,你告訴我,重新找回你的愛,我需要用多久?”
言澈靜靜端詳著威爾斯的臉,看向那張自己熟悉無比的面孔。
關(guān)于威爾斯的經(jīng)歷,言澈聽莊園中的老管家提起過。
因遭人陷害,流放至邊境的重臣貴族一家,在一場瘟疫中幾乎死絕,只剩下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
從一個被千呵萬護的貴族孩童,變?yōu)橐粋€在碼頭任人奴役的骯臟小孩,其中落差,是足以讓人扭曲成惡魔的天塹。
沒人知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是如何幫前任女皇設(shè)計殺害南部邊境諸多貴族,又與麥勒帝國取得合作。
他人只知道,威爾斯就這樣一步一步,花了十五年,重新成為了今天的威爾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