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聽著希洛爾的話,嘴角勾了勾:“我怎么聽上去,像是有人在玩我?!?/p>
希洛爾提出一個很有建設(shè)性的建議:“要不,你去問問公爵?”
萊伊:“我父親之前說要送我和言澈出國,這件事也有點奇怪……以他的為人處世,不該會慫恿自己的兒子逃跑?!?/p>
希洛爾默默道:“如果我連公爵大人都敢查,芙莉達知道,真的會殺了我的。”
萊伊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你查?!比R伊道:“我明天去問他?!?/p>
希洛爾呼出一口氣:“那就好?!?/p>
萊伊:“不過,我也想讓你幫我問問納維特,在那個邪教中,有沒有與記憶操控有關(guān)的異能者。”
希洛爾聽著萊伊的話,覺得這個異能有點耳熟。
“等等。”希洛爾喃喃道:“記憶操控……”
說著,希洛爾一拍桌子:“羅姆!”
萊伊不禁皺眉。
希洛爾解釋道:“羅姆的異能是潛意識操控,和我們剛剛對納維特做的事情很像,但他的潛意識操控要更片面一些,就比如,在原本互相信任的基礎(chǔ)上,突然操控你的潛意識,使你在短時間內(nèi)迷失自我判斷,從而對他言聽計從?!?/p>
萊伊:“這聽起來……更像是意志催眠,和剛剛我們說的記憶操控有關(guān)聯(lián)嗎?”
“有的。”希洛爾道:“在他的資料中,記錄著他曾經(jīng)幫助一位精神異常的受害人,拒絕回想在犯罪分子那里所受的傷害,使受害人很快遺忘了那段經(jīng)歷?!?/p>
希洛爾想了想,補充道:“在那位受害人的表述中,他描述當(dāng)時遺忘的過程,也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p>
一時間,萊伊聽著,雙手微微握起。
“羅姆是在九年前,恰好我母親死的那年,去的黑暗森林管局。”萊伊:“如果他真的和我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能接觸到小時候的我?!?/p>
希洛爾點點頭:“不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還是要問問你父親。就算他沒有和你們一起出游,但應(yīng)該和你們有聯(lián)系,你可以問問他對當(dāng)時的事還有沒有什么印象。”
明亮的房間中,萊伊坐在沙發(fā)里,表情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深沉。
他聽著希洛爾的話,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覺得,我和言澈在小時候,真的見過嗎?”
希洛爾實話實說:“我覺得,言指揮官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人吧。”
萊伊微微垂目:“可如果他沒有認(rèn)錯人,那我就不光是弄丟了他六年,而是忘記了他十幾年。如果我當(dāng)時和母親說,我喜歡和他一起玩,讓他跟我們一起離開,在我身邊當(dāng)護衛(wèi),他就不會遇到威爾斯,經(jīng)歷所有事?!?/p>
希洛爾:“所以你感覺很愧疚,才特意把他支回房間,來和我單獨說這件事?”
萊伊安靜地點點頭。
希洛爾:“可我覺得,言澈未必會在意吧?!?/p>
希洛爾一邊關(guān)上復(fù)雜的窗口,一邊道:“你們只是在兒時萍水相逢,就算你真的是單純的忘記了,也沒有什么吧?”
萊伊:“但我會怪自己,明明有機會改變他的命運。”
希洛爾撓頭,掏空心思,沉靜道:“別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