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微笑:“犧牲?”
他好笑問道:“那你說,在囚禁我期間,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納維特呼吸一滯,頓時看向別處:“我、我什么也沒做?!?/p>
萊伊隨手將手上的膠囊扔到茶幾上,向后靠了靠:“你不會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么變態(tài)的事情吧?”
納維特:“這怎么可能?你是個alpha!”
萊伊:“比起是個alpha,我在你眼里,應(yīng)該更像個小白鼠吧?!?/p>
他抬起腿,輕輕搭到另一條上,坐姿格外隨意:“你剛剛說,就算你對我做了什么……我被關(guān)在里面的那一個多月,你除了在窗口監(jiān)視我、偶爾給我送杯牛奶進來,還忙什么了?”
納維特輕輕抿唇:“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比起問問題,你也可以直接殺了我。”
萊伊:“那如果,我用條件跟你交換呢?”
納維特:“交換?”
萊伊:“我知道那位阿米達老人不是真正的邪教上主。你將你所知道的,所有有關(guān)黑暗森林管局的秘密告訴我,我保證在真正的邪教上主落網(wǎng)前,阿米達不會因自己沒做過的事被處死?!?/p>
“阿米達叔叔……”納維特輕楞道:“他還沒有死?”
“行刑前,有人認出他是誰,所以目前有口供證明,在時間上,他與幾個案件的存在有沖突……不過,也快了?!比R伊隨口道:“如果你拒絕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殺了他?!?/p>
納維特:“你威脅我?。俊?/p>
萊伊:“這不是威脅,只是我沒什么耐心,繼續(xù)和你不停試探底線,得到想要的信息。如果我說,我也可以隨時殺了你,這才是威脅。”
納維特看著面前異能者毫不在意的姿態(tài),輕輕咬牙問道:“你為什么想要知道黑暗森林管局的事?”
“因為那里與邪教有關(guān)?!比R伊道:“你口口聲聲說,犧牲也是在所難免,可今天犧牲的人,是輪到你熟識的阿米達?!?/p>
萊伊輕笑一聲:“我始終認為,只有感同身受,才能讓我們真正平等的對話。所以你現(xiàn)在還能再重復(fù)一遍,你剛剛說出的這句話嗎?”
納維特回望萊伊的視線,雙唇死死繃起。
萊伊:“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位局長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向你們描繪出那個美好的新世界,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樣,可以每晚看著愛人入睡,一睜眼就能看到他的臉,但你們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毀掉了我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搶走了我的親人、朋友,還即將毀掉我重新?lián)碛械男腋!!?/p>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與納維特對視。
“不管是殺掉你,還是殺掉任何人,最終我都會得知那個秘密,并且將它完全毀掉。你必須明白,現(xiàn)在,是我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你有機會去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如果不是我,你將會和昨晚一樣,在這里孤獨又無能的等待,然后在察覺到一切已經(jīng)無可挽回時,再次陷入方才的絕望?!?/p>
萊伊望著納維特緊繃的臉:“現(xiàn)在,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p>
“三——”
“等等!”納維特道:“你不能這么不講道!”
“道?”萊伊蹙眉:“以你和我的立場,我們需要互相講道嗎?我也可以把話說得更明白些,現(xiàn)在的你除了聽從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p>
隨著萊伊再度開口,納維特聽著空氣中緩緩散開的“二”字,整個人赫然緊繃起來。
倒計時的來臨,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