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極致的余韻里被拽回了現(xiàn)實里,看著此時自己被迫承受的姿勢,憤怒和羞恥感幾乎將他淹沒。
腎上腺素激增,渾身發(fā)軟的他瞬間暴起,掙扎著逃脫了一瞬。
顫抖著抓住了一旁的拖把,兇悍地朝章魚的眼睛甩去時,他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朝門外跑去。
他太過堅韌,好似無論你如何欺辱,他都會一次次站起來,絕不會放棄妥協(xié)。
一步兩步三步,心臟猶如鼓槌,就在他跑出洗手間,即將跑到沙發(fā)邊時雙腿被冰涼的粘膩再次纏住。
更多的觸手迫不及待地涌來,黏糊的冰涼,shi潤的滑膩,蠕動間覆蓋了全身。
簡繁感受到了絕望的瞬間,斷掉的電話再次急促地響起。
像是堅持不懈地想要將他拉回現(xiàn)實,簡繁盡力伸長手企圖抓住手機,
他拼盡全力,修長的手指卻一次次地與不停震動的手機擦過。
黑色的東西吸引了簡繁所有的注意力,這讓章魚感覺嫉妒不滿。
有一根腕足甚至卷起手機,一幅要砸出去的樣子。
“給我!”
聲音嘶啞到幾乎聽不見。
心急地怕它沒聽懂,簡繁再次努力地伸長手搶電話。
萬一是他的病人有什么突發(fā)狀況,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結(jié)果觸手卻將手機拿遠了。
“給我!”他回頭盯著那雙藍幽幽的眼睛,攥著拳近乎低吼道。
下一秒,眼前一黑,被觸手卷著的手機已經(jīng)送到了面前。
簡繁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簡教授,你還好嗎?”
王宇楠的聲音一響起,那些原本已經(jīng)停下來的觸手瞬間動了。
它們像是十分不滿簡繁的注意力被另一個男人拉走,八根觸手開始發(fā)瘋般地胡作非為。
進入的瞬間,簡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微弱的聲音被王宇楠聽到了,“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
“不……”簡繁渾身一顫,幾乎是擠出了一絲聲音,然后便緊緊地咬住了牙齒,生怕自己會再發(fā)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