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從高高在上的圣潔墮落成被欲念掌控的魔物,像極了能陳列在展覽柜里的油畫。
簡繁深吸了一口氣,倏地錯開了眼。
他腦子里無法自控地想到了那一夜,團子躺在沙發(fā)上的模樣。
那樣的勾人……那樣的引人沖動。
明知道骨子里不是同一個人,可卻是一模一樣的臉。
簡繁知道,他必須得離這個男人遠點。于是,在看到下個路口有酒店時,他毫不猶豫地停了車。
脫下長風衣,將男人嚴嚴實實地裹住。
他扶著對方朝酒店里走去。
這次,男人卻變得十分不安分。
像是被藥效驅(qū)使著,不停地蹭著簡繁的脖頸,滾燙的唇瓣摩擦過敏感的軟肉時簡繁身體一僵。
而對方卻喘息著愈加上頭,像是無比渴望地含住了簡繁的耳垂。
深吸了一口,簡繁立刻將頭偏開,“你他媽給我安分點?!?/p>
簡教授很少說臟話,一是處于良好的教養(yǎng),二是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是此刻,卻明顯已經(jīng)壓抑不住心口的煩躁,又或者說是有些惱羞成怒?
“抱……抱歉”男人強忍著讓自己偏過頭,尾音輕輕顫抖著,連說話都好像是耗盡了所有的自制力。
簡繁的視線在他拉長的泛著薄紅的脖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強制鎮(zhèn)定挪開視線,一臉平靜地摟著男人再次朝賓館前臺走去。
可是開房時,酒店前臺要求出示兩個人的證件時,簡繁只好低頭問了句靠在身上的男人“你的身份證呢?”
“唔……”換來的卻是一聲粗啞的喘息。
簡繁倏地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在前臺面紅耳赤中,簡教授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狼狽轉身朝大門走去。
直到再次回到車里把男人扔在座位上,即便是體力遠超普通人的簡教授也已經(jīng)有些累了。
他扶著車門微張著唇瓣,微不可查地喘息著,直到十多秒之后才合上車門。
此刻簡教授的一張臉已經(jīng)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
將車開到下一個酒店時,他將男人扔在車上,獨自去開了房間。
這次才終于喘著氣把男人扔進了酒店的大床上。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男人難耐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好好待在這里,別亂跑!”
說完,仁至義盡般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可是將將走出了兩步,就聽見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