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這種話怎么好大咧咧地往外說啊!
蓋爾只好問道:“您怎么稱呼?”
“我姓羅齊爾?!迸畬W生很溫柔地說,先說姓氏,說明拿得出手,說明她以此為傲,“您叫我文達吧!”
“羅齊爾小姐?!鄙w爾笑了笑,“我也認識一個羅齊爾,但他遠不如您友好……我叫蓋爾·納什,這里是我買的包——”
女學生將一張票根推到她眼前,上面正浮現(xiàn)出一個復雜的logo。
“真是這樣嗎?是您買的嗎?可是,是它指引我找到這里來的?!迸畬W生文達·羅齊爾依舊輕聲細語地,臉上掛著得體而禮貌的笑容,“原來您就是納什小姐,久仰大名?!?/p>
蓋爾一時苦笑。
她又不是買不起!早知道單位報銷的車票要跟人拼,她還不如自己買呢!格林德沃你可真是個省錢的天才!
哦,還是個誘拐未成年人的變態(tài)!
“你逃課出來的?”既然也是瘋子開會的一員、是新同事,蓋爾也就換了副嘴臉。她的原始股是比不上阿不思·鄧布利多,但也就比不上他一個而已。
文達·羅齊爾點了點頭,然后她們就沒話說了。途徑柏林的時候,又上來兩位年輕女巫,一位剛畢業(yè),一位比蓋爾大不了幾歲,四個人面面相覷,氣氛尷尬到詭異。
蓋爾對聊天興致缺缺,她唯一好奇的就是格林德沃是怎么禍禍到她們頭上的。但這又像是在傲慢地秀資歷,于是她只好閉嘴,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前些年的備忘錄,一直到列車抵站。
奧地利,維也納。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金發(fā)大個子奧托親自來接站,他頭頂飄浮著一塊大木牌,上書華麗加粗的花體字——“alliance”。
“還真是直白!”蓋爾冷笑道,“撒哈拉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找我說一說?”
奧托的臉色十分難看。他被熱帶過于猛烈的陽光曬得黑紅的膚色遲遲沒有褪去,這使得他哪怕紫漲了臉色旁人也看不出來。
說來也奇怪,明明蓋爾·納什比他還晚入伙,日常事務半點兒也不管,甚至漠不關心,甚至這是她的老者說話,見蓋爾來了,便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qū),說道:“阿不思在那邊?!?/p>
阿不思·鄧布利多正獨自坐在一條織錦長沙發(fā)的一端,二郎腿翹著,一杯涼透了的紅茶端在手里,看上去一點兒要喝的意思都沒有。
“下午好?。 鄙w爾敲了敲茶幾、權做致意,“怎么不過去?在考慮什么時候跑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