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就算死了也沒關(guān)系。”格林德沃輕描淡寫地說,“我有辦法。”
蓋爾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我沒辦法讓你真正的復(fù)活,但最起碼斯內(nèi)普先生、阿不思和我會獲得些許慰藉?!?/p>
“你對著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人說,打算把她做成陰尸?”蓋爾撈了個蘋果啃起來。
“我怎么會做那種沒品的東西?”格林德沃嗤之以鼻,“說真的,你遠不如阿不思了解我?!?/p>
“我比他強那還了得!”
“也不知道那個治療師什么時候會允許你出院?!备窳值挛钟行┿皭?。
“我也很想出院?!鄙w爾誠懇地說,“要不你把我變小之后揣兜里帶走吧?”
“情人之間調(diào)情的話不要對我說。”
“我認真的!”
格林德沃聽到走廊上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想到剛剛上門拜訪時二人之間完全僵死的氣氛,一時也有些了然。
如果病床上的人換成阿不思·鄧布利多,那么他的心情不會比斯內(nèi)普好上半分。只不過他會去找別的東西發(fā)泄,比如麻瓜。
門開了。
“愛莫能助?!备窳值挛至⒓从H切友善又不失慈愛地沖她點了點頭,甚至火上澆油,“你不能一直躲著斯內(nèi)普先生,蓋爾,你們需要把話說開?!?/p>
蓋爾目瞪口呆:“不是,你——我沒——”
“我也是這么想的?!编嚥祭嘁埠苌平馊艘?,他拍了拍斯內(nèi)普的肩膀,“遇到危險住院不是蓋爾的錯?!?/p>
完了,蓋爾崩潰地躺倒在床上,全完了。
什么人吶這是!等到這倆貨分手那天她一定敲鑼打鼓搞個大場面!
斯內(nèi)普送客回來,見到的就是蓋爾·納什悲憤躺平的模樣,他指揮毛毯將她整個人死死裹成一個卷兒,這才施施然在床邊坐下。
“要說什么,說吧?!彼箖?nèi)普示意她。
“我真沒有!我冤枉!”蓋爾欲哭無淚,“我怎么會向格林德沃傾訴我們之間的事,這根本不可能!”
反過來還差不多。
“我知道?!彼箖?nèi)普不為所動,“我——”
“如果我死了,就應(yīng)用‘1-a’;如果我活下來了,就算你們不動手我也會立即銷毀它——我當時是這么想的。”蓋爾決定還是談?wù)務(wù)隆?/p>
她這算死第幾回了?每一次死亡或者瀕臨死亡,她都覺得身上的桎梏松脫不少,仿佛輕松得當真要乘風(fēng)歸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