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狠狠一顫。
他覺著,夢里的自己簡直像個欺男霸女的冷血惡棍,對著一臉純良的玄祐施加了許多非人的酷刑。
而且玄祐嬌小得簡直跌人眼境,他自己倒是變得挺高大魁梧……陸離臉唰的一下,通紅。
這時,玄祐撩開眼皮,陸離連忙捂住臉。
年紀輕輕的,怎么就這樣饑渴??!
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來面對人家啊!
陸離上課下課,審視內(nèi)心,玄祐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他紅著臉瞧了對方一會兒。
“喂?!?/p>
玄祐淡淡看著他,等他發(fā)言。
陸離臉上表情變幻,往下一指:“這個姿勢,不怪?”
玄祐把他抱緊些,捉著他的手繼續(xù)練字。
怪什么怪!
不抱緊一點人就跑了!
陸離毛筆字跟狗刨似的,玄祐就把今天的功課撂下,教他寫字。
寫了不知多久,太陽下山了才收下一攤練字紙,陸離松了口氣。
終于可以起來了!這個姿勢實在……有點硌屁股。
他正準備起身,就見對方又擺上棋盤。
陸離人菜癮大,見對方上了一顆黑子,他哪還有閑心管坐姿啊,連忙把一顆白子啪嗒一聲摁在最遠處。
白天匆匆過去,晚上陸離照例被強行留在二樓。
他最近簡直倒頭就睡,不久又睜開眼,這時男人如狼似虎的撲上來。
清脆的水砸聲密密匝匝,像下了場潑天暴雨。
連連十天過去,陸離每天醒來都要給自己做一個心理建設(shè),防止看到玄祐,又像夢里那樣,不管不顧的撲上去。
這般夢里夢外兩極拉扯的生活,他過得十分小心痛苦。
比如今天,他剛睜眼就習(xí)慣性的湊上去,在對方唇上吻了一下,舌尖都撬開對方的雙唇了,突然醍醐灌頂。
玄祐看著他。
他看著玄祐。
陸離吧唧下嘴,翻了個身:“糖,真好吃嘿嘿……”
這個拙劣的偽裝沒逃過對方的眼睛,所以,露在對方眼皮子前的后頸遭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