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的佞臣臨大人被觀陛下追著一路踹下了樓梯。
樓下客廳,司巍藿三人跟假期被迫補(bǔ)課的小學(xué)生般排排坐在長沙發(fā)上,人手一杯快樂水,背脊挺直,如坐針氈。
好容易等到觀昏曉下來,三人正要張嘴,結(jié)果瞥見他肩膀上的貓,剛涌到口邊的話又齊齊咽了回去。
得,謎底就在謎面上,這還問個屁。
把欠揍的碎嘴子表哥發(fā)配去熱飯,觀昏曉給自己也倒了杯可樂,坐到他們對面:“三位找我什么事?若是找你們老大,喏,就在這里?!?/p>
說著,他順手拍拍天竅的腦殼,拍完才覺出不妥當(dāng)之處——他是不是應(yīng)該在這人的隊(duì)友面前,給他留點(diǎn)面子?
觀昏曉心思細(xì),架不住天竅樂意,還主動蹭了蹭他的掌心,毫無氣勢可言。
但它表現(xiàn)得越可愛,對面三人就越汗流浹背,有一種屠龍刀懸在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來的絕望感。
三人瘋狂交換眼神,最終被推出去的是凌洛。
他掩嘴咳嗽一聲,字斟句酌地道:“是局長讓我們來的,一則給二位先生拜年,二則是提醒你們盡快開始計(jì)劃,局里那幾幅畫快要困不住怨妖了?!?/p>
聞言,觀昏曉倏然坐直身:“你們還能堅(jiān)持多長時間?”
凌洛答道:“按照怨妖最近失控的頻率來看,最少兩個月,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月。也就是說,在五月底之前,觀先生至少要拿出一幅符合要求的畫,才能起碼做到延長壓制它的時間這件事?!?/p>
緊迫感攥住觀昏曉的心臟,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跟你們老大學(xué)習(xí)作畫的?!?/p>
“跟我們老大學(xué)……噫!——”
司巍藿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林摹丑踩在他腳上的厚底靴生生碾了回去。
林摹丑露出陽光男大式燦爛笑容:“好的,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也相信老大絕對能將你教好?!?/p>
司巍藿痛苦地低頭:“相信相信!我可太相信了!”
見狀,觀昏曉回頭看了天竅一眼,它無辜地睜大眼睛,歪歪頭,滿臉寫著“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呀”這幾個字。
他低笑,彈天竅貓耳朵:“又作妖?!?/p>
正事說完,司巍藿三人捂著心跳過速的小心臟溜出門外,與觀昏曉和天竅揮手道別。
司巍藿揚(yáng)聲說道:“觀哥,答應(yīng)你的海鮮大餐馬上奉上!我讓人買了一點(diǎn)新鮮的食材,就幾只帝王蟹、澳龍、牡丹蝦和一些貝類鮑魚蟶子生蠔,都是冷鏈直接空運(yùn)過來的新鮮食材,生食熟吃都隨你,一會兒記得簽收!”
觀昏曉愣了愣,擺手道:“破費(fèi)了,其實(shí)不用……”
“觀哥你就收著吧,實(shí)在吃不完就拿來喂貓。”林摹丑笑出一口白牙,“昨晚你做的那頓‘貓糧’特別好吃,我們……的貓可期待再品嘗一次了!”
司巍藿和凌洛用力點(diǎn)頭,表示贊同。
觀昏曉:“……”
為了口吃的,你們真是能屈能伸啊!
不大一會兒功夫,司巍藿的海鮮便由專人專車送到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