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坐得很端正,對這支祭祀神明凱旋的舞報以最高的尊敬。
一曲結束,大夏深恨自己讀書少,不能把自己的體會給表達出來。
她問喘息的舞者:“你們是哪里人?”
舞者說:“我們是本地人,住在……”
“你在說謊!”大夏痛心疾首:“你拿你們祭神的舞蹈娛樂賣弄已經(jīng)違背了傳承這套祭祀舞的本意了,還口口聲聲在這里騙人?我看你也才二十多歲,別說二十多年前了,就是我在這里住了五百年我也沒見到這里有一個精靈被人崇拜,這是千年前留下的舞蹈,能傳承下去必然是每年都被人跳出來祭祀神明,你編都不愿意編個像樣的理由嗎?”
這個舞者怯怯地看了一眼金獅。
金獅也覺得不對勁了。
大夏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了舞者臉上,站起來走了。
金獅也跟著走了。
路上大夏說:“她們要是為了出人頭地故意在你跟前獻媚,我打那一巴掌是他們應得的。她們要是被脅迫來到你跟前,我打她那一巴掌是救她們一命,告訴她背后的人不是她們沒用,是我看破了?!?/p>
大夏問金獅:“女鬼來自地府,你覺得這是誰的主意?”
金獅說:“不會是地藏王菩薩,他忙的腳不沾地,不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必然是我那幾個師兄,回頭大師兄來了我問問他?!?/p>
大夏可惜地說:“今兒那舞真好看,殺氣騰騰威風凜凜!哎,看看人家神明,有凡人為愉悅他編出這么好看的舞蹈。再看看我當年收到的祭祀,是一群醉鬼在發(fā)酒瘋,真是神比神氣死神!”
金獅立即抱住了她,但是嘴角上揚,顯出他的幸災樂禍。大夏用胳膊肘搗他了一下,金獅緊緊抱著她不松開。路上金獅就抱著大夏說:“這時候就能體現(xiàn)出包打聽的好了,我去找黃眉,他一準知道。”
大夏說:“也是,他和他主人巴不得看你們自己人打自己人,早去早回來?!?/p>
金獅把大夏送回去,就坐在紫石金睛獸的背上去了小西天。
金獅今日腦子里很興奮,就打算趁著腦子還記著剛才的舞姿,想畫出來。
大夏不僅是個文盲,她也不會畫畫,她的水平還停留在巖壁畫的水平,也就是上古先民在墻壁上作畫記錄大事的水平。她的畫風很符和她的出身,其抽象程度別人壓根都看不懂。
大夏覺得自己畫得很清晰,如果有手部動作,她還貼心地把手畫的超過了身體,顯得不符合比例,就是為了強調(diào)手部動作,甚至有的時候手部是來回擺動,她就在手部附近加上一些線條來標記。
當她沉浸在繪畫中的時候,就有人沿著山路來山上討水喝。
大夏正忙著畫畫呢,頭都不抬:“你要是忍不住,就該在山下的河溝里喝點。你要是忍得住,往前再翻兩座山,那邊有好人家會給你水喝。你是怎么想的,不看不出來上面是行宮嗎?我還頭一回看到有人討水討打到了行宮……哇?。 ?/p>
大夏抬起頭,看到一個美男子站在跟前,這皮囊也就比金獅差一點。
大夏對他吹了一聲口哨,要知道上古那是母系社會,姐姐們耍流氓的時候也挺多的,大夏還真的沾染了些上古惡習。
美男子再次作揖,討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