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津嶼是我弟弟,”江津玨笑瞇瞇地解釋,“以后有事就找他,他嘴巴雖然毒,性子冷點,但做事靠譜?!?/p>
“津嶼……”蘇卻輕聲念著他的名字,眉頭微挑,“津渡的津,島嶼的嶼?”
江津嶼斜她一眼,對她的念叨似乎有些不耐,卻又沒有打斷,“記住就好。”
江津玨似是沒看見他們之間隱隱的較勁,轉(zhuǎn)向江津嶼,“小卻是我摯交好友的侄女。津嶼,你以后對她就得對年年一樣好,聽到?jīng)]?”
蘇卻眼睛一亮,立刻順勢接話,“聽到?jīng)]?你姐說了,要對我好一點?!?/p>
她狐假虎威地點了點頭,促狹地看向他。
江津嶼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忽然勾起唇角,“像年年一樣好?”
“那不如先叫聲舅舅來聽聽?”
蘇卻一愣,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
“你想得美!”
江津嶼雙手插兜,靠在柱子上,眼神寫滿了“隨你便”。
空氣凝了片刻。
“……舅舅?!碧K卻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
“嗯?!彼麘袘械貞艘宦?,語氣輕飄又得意,“乖?!?/p>
蘇卻狠狠瞪了江津嶼一眼。
江年年抱著胳膊歪頭看著兩人斗嘴,小眉頭皺成一團。
這是她
和英俊白男深夜喝酒被抓包?!?/p>
雖然江津玨臨走前囑咐她有什么事可以找江津嶼幫忙,蘇卻笑著應下,卻始終沒有真的找過他。
她不是拘謹?shù)娜?,相反,她一向自來熟??捎行╆P(guān)系,總讓她存著一點說不清的距離感。
那個人身上若有似無的疏離感,繚繞著卻不會主動靠近。
江津嶼的名字靜靜地躺在微信列表里,聊天框里還留著初始認證信息,誰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
就像那日突如其來的陣雨,短暫后歸于平靜,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過。
這幾日,蘇卻的生活過得有些無趣。
學業(yè)走上正軌,最初交換的新鮮感也消磨得差不多了。丁溯薇是個宅家黨,并沒有給蘇卻什么有趣的玩樂提議,而蘇卻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
這日子過得像一壺久煮的茶,香氣愈加單薄,乏善可陳。
在交換生交流會上,那位來自明尼蘇達州的reyhan主動搭話。
明尼蘇達有不少北歐移民,金發(fā)碧眼,維京民族的高挑骨架十分惹眼,reyhan正是其中典型。
他的性格開朗,極其舒展的笑容像是一杯冰鎮(zhèn)氣泡水,總能在平淡的氣氛里添上一點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