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嶼沒有再等她反應,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蘇卻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頓時一驚,手下意識地揪住他的西裝,呆呆地看著他。
“你、你干嘛?”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江津嶼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前臺:“醫(yī)藥箱?!?/p>
前臺小姐立刻遞過來一個白色箱子。
他抱著蘇卻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按著她不安分的腰,從醫(yī)藥箱里取出酒精棉。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腳踝,指腹滑過那片已經(jīng)被冰冷的柏油路磨得泛紅的皮膚。
精棉微涼,他的動作卻極盡溫柔。
“疼嗎?”
蘇卻搖搖頭,抽噎漸漸止住。
“今天……本來約了誰?”江津嶼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蘇卻僵了一下,很快移開視線:“就……一個朋友。”
江津嶼的眸色暗了幾分,他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他知道,她不想告訴他她未來的規(guī)劃,不想告訴他,她是去見歐洲的編輯。
這讓他更加確信,她遲早會離開。
只是這次,她沒有得逞。
他垂眸,眼底劃過一絲暗色,手中握著酒精棉的手不覺加重。蘇卻感覺一陣刺痛,皺著眉往后縮,可腳踝卻牢牢被他禁錮在手上。
像是銬鏈。
等她的腳擦拭干凈后,江津嶼將醫(yī)藥箱還給前臺,起身往外走。剛走出酒店,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門口。
付立走下車,恭敬地站在一旁。
“去處理一下那輛車的罰單,”江津嶼簡單交代,然后俯身將蘇卻打橫抱起,“我送你回家?!?/p>
車子啟動,緩緩駛?cè)胍股小?/p>
蘇卻靠在座椅上,頭抵著車窗,看著外面閃爍的霓虹燈。
江津嶼沉默地開著車,半晌,才似有若無地開口,“你畢業(yè)后,有什么打算?”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蘇卻微微一怔。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可以告訴他關(guān)于英國的計劃。
可她最終只是搖了搖頭,“還沒想好?!?/p>
話音落下,車廂里安靜了幾秒。
江津嶼的側(cè)臉藏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可指腹摩挲方向盤的動作緩緩頓住了一瞬。
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