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嶼斂眸看著她,嗓音懶散又惡劣:“那我不介意在樓觀山面前親你?!?/p>
蘇卻的眼睛頓時睜大。
這個瘋子,他在賭,賭她不敢。
賭她會害怕樓觀山看到這一幕,而不得不妥協(xié)。
蘇卻死死盯著他,指尖微微收緊,幾乎要將手心掐出痕跡。
“……好,我去。”
她輸了。
江津嶼目光微閃,似乎對她的認輸并不意外。
他膝蓋一松,蘇卻失去支撐,順著重力跌回椅子里。
樓觀山走到他們桌邊,看見他們兩人面對面坐著,蘇卻的臉上似有薄汗,不禁關(guān)心道:“剛才有個客戶臨時找我,失陪了一會兒。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蘇卻努力調(diào)整好表情,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好多了?!?/p>
可她才剛說完,一道慵懶的嗓音便不疾不徐地插了進來。
“嗯,精神可好了?!?/p>
江津嶼單手撐著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蘇小姐拉著我聊了好久。”
蘇卻的笑意頓時一僵。
她如果眼神能sharen,江津嶼怕是已經(jīng)千刀萬剮了。
可這狗男人還一臉云淡風(fēng)輕,明明是他逼她留下,現(xiàn)在倒像是她主動貼著不走似的!
蘇卻看著江津嶼,突然露出一個笑。笑意甜美,眼尾微彎,仿佛真心實意地溫柔示好。只不過腳下卻沒閑著,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上去。
江津嶼眉眼一沉,拳頭猛地收緊,水杯里的液體微微晃蕩。
樓觀山自然不知道他們倆在桌子下面的戲碼,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好啊?!碧K卻笑得溫溫柔柔,腳下卻絲毫不松,甚至變本加厲地繼續(xù)碾著江津嶼的腳背。
江津嶼瞇了瞇眼。
她每加重一分力道,他心里反而升起一絲奇異的滿足。
三年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牙尖嘴利,渾身是刺,報復(fù)心極強,哪點不比剛才低垂著眼睛說著要“做朋友”的模樣強?
他低低一笑,目光晦暗莫測地落在蘇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