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沒意識過來這是跟誰說,直到門口秘書先她一步回味過來,心領(lǐng)神會立馬退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辦公室忽然呈一個密閉且私密的狀態(tài),今天銀光剛剛進行完會議,現(xiàn)在每個人手里都是堆成山的事,黎清霽桌上的文件甚至他今晚都要閱不完。
可偏偏。
他站了起來,走到顧杭景面前,抬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面頰上的有些軟肉也一并被他攏起。
顧杭景的心臟那一刻提到了頂點,她不再口是心非了,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覺得內(nèi)心愧疚難熬。
人為什么會難熬?那是因為她自己內(nèi)心深處都知道這事不妥,她辦了,沒有挽回余地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來安慰自己。
事實上她就是做了這個逃兵。
她就是個怯懦的逃犯。
“你知道如果是我以前,像現(xiàn)在這樣掏空心底給人表達情感,一般來說,對方是沒有那個拒絕機會的?!?/p>
顧杭景知道,她知道他又要說他曾經(jīng)多受歡迎,他原先有多招女人喜歡。
她都知道,可偏偏這回顧杭景心頭氣涌也甘愿不下。
她嘟著嘴回:“那我,那我顧杭景曾經(jīng)在大學(xué)也是貌美如花,后面追我的人都排隊好嗎……”
抗議沒完,被捏起來的嘴被人堵了住。
黎清霽就著把她壓到辦公室的門板上癡迷而狂熱地親吻了起來。
是那種毫無空氣灌入完全不能招架的吻。
也是感情的宣泄,這兩天無處訴說的心事。
他都傾注在這個吻里,連帶著那一刻兩人壓到門板上發(fā)出沉穩(wěn)“咚”地一聲。
無處安放的情感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
隔靴搔癢的痛意都得到了錘擊。
甚至,門外的人聽到這動靜都有些匪夷所思地扭頭看看,各自對視一眼,接著做別的事。
顧杭景起初是覺得有點接不住了,他的吻太兇太直接了她快喘不過氣,可被親了一陣后索性卸力開始享受,她抽空找到氣說:“你現(xiàn)在要做嗎?現(xiàn)在可以,我拿包來了,我手里有套?!?/p>
黎清霽低頭看看她手里不知哪里拿出來的女式小包。
其中手里還有個小方片的包裝。
黎清霽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是有目共睹的較真。
而這間辦公室,自前任總裁卸任后就無人敢坐鎮(zhèn),現(xiàn)在黎清霽在這里,他會在這做些驕奢yin逸的事?
“你上班隨身帶套?”
他聲音磁性低沉,此刻卻格外要人覺得混球壞心。
“扣一個月效益獎金,你違反了公司的制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