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別開頭,沒有搭話。
“你長得真乖。”宋蕪再次捏住他的下巴,這次沒有太用力,看著他的臉,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什么,不知道是在跟玉霄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我最討厭長得乖的人了,哪怕不說話,站在那兒也惹人憐愛,讓人心軟。”
宋蕪說的是那個前世記憶里讓他討厭的人。
三年恩愛的對象,轉(zhuǎn)頭就被別人勾走了,明明那個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站在那兒。
長得真乖啊,那樣的乖巧跟他完全不沾邊。
“世子殿下,范公子來了?!逼腿嗽陂T口通稟。
一句話,將宋蕪的思緒拉回,他松開手,背過身去,招了招手,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意欲下藥謀害旗王世子,先帶下去吧,此事先不要聲張——”
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又回頭來:“等等?!?/p>
仆人又返回。
“把他帶回旗王府,青梧院?!?/p>
青梧院,就是宋蕪住的那間院子,他爹懶得取名字,干脆就以他們的名字命名了。
“是?!?/p>
宋展靠過來,拉著宋蕪,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放過他?他想要殺你?!?/p>
“瀉藥能sharen?”宋蕪問。
宋展語塞。
“回去坐吧,那個小廚子沒有惡意,只是替別人抱不平而已,又沒有下毒,最后關(guān)頭不也沒讓我吃下去。”宋蕪拍了拍宋展的肩膀,讓他安心。
宋展只得坐回去:“我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了。”
宋蕪笑:“來這淬鳶樓,收獲可不小呢。你不是聽見了嗎,范云瑾來淬鳶樓,只見過一個人。”
宋展沉思,片刻后,猛地抬起頭來:“你是說,玉霄?”
范云瑾每天來到淬鳶樓,都會讓廚子玉霄親自送來一碟云梅糕,而且久久不離去。
“這……這怎么……”宋展瞳孔放大。
好像一切謎團(tuán)都能說得通了,為什么榮國公夫婦會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為什么范云瑾要來淬鳶樓,為什么他又不肯成親。
……試問,誰敢將堂堂榮國公嫡子往斷袖的方面想?大概只有宋蕪了。
思緒還未斷弦,范云瑾從門外進(jìn)來了,恭恭敬敬朝二人行禮,視線還不安分地四處看。
宋蕪笑問:“范公子在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