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咤還活著?。拷固焐纺樕裢怅幊?。
“我說是誰呢,”郝棧轉(zhuǎn)過身,笑吟吟,“原來是二師姐?!彼怃J的目光掃向來人,突然瞳孔微縮。
千末耶手里吊著個令牌,其上寫著“齊”字。
“門主令?。俊焙聴6溉幌袷窍氲搅耸裁?,他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道,“這怎么可能是門主令,沒想到二師姐也覬覦這門主之位,竟然不惜勾結(jié)外敵,仿冒門主令……”
他站著沒動,元嬰境后期的魂力越體而出,朝著千末耶當(dāng)頭壓下,元嬰境中期的千末耶神色如常,依舊朝著他走去。
齊天門門主令,既是門主的身份憑證,更是一道法器,能抵擋魂力攻擊,提高肉身防御力,千末耶走在郝棧在魂壓下,落在全場所有弟子眼中,都是一種視角沖擊。
“二師姐手里的,真是門主令!”
“門主將門主之位傳給了二師姐?那門主為何自己不現(xiàn)身?”
千末耶走到距離郝棧兩丈遠的地方,同樣落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能看都她手中的門主令,以及她能在修為更高一級的人手上行動自如。
郝棧死死盯著那塊令牌,身形猛地一閃,五指如勾朝著千末耶的手抓去,聲音凝成一線傳入千末耶耳中:“既然是門主令,搶過來不就得了……”
千末耶道:“你竟敢違抗師令!”話是這么說,她迅速閃身避開,但對方的手猛然調(diào)轉(zhuǎn),一道霞光自他掌心冒出,可怖的無形之刃朝著她的脖頸殺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郝棧渾身一震,臉上浮現(xiàn)潮紅,既然猛地一口血,吐在了千末耶身上。
不止如此,他身下臺階上,有十人如陷泥淖,好似頭頂一座巨山,無法避開,無法動彈,只能垂下背脊和頭顱,引頸就戮。
千末耶見此情景,迅速繞開郝棧,往高臺中央走去。
與此同時,郝棧的身體龜裂開來,一道鎖鏈以無匹之勢破開虛空,尖錐般刺入他的心臟,帶出一條鮮血,郝棧身體晃悠著,向后倒去。
“門主!”底下秦武浩喊道,可他只是艱難地揚眸而視,連頭都沒法抬起。
包括他在內(nèi)的九人動彈不得。
其他人面露殺氣,無比戒備,更有人試著準(zhǔn)備攻擊。
千末耶道:“門主令在我手中,我才是師父欽點的門主,所有人聽我命令,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有她在臺上頂著,臺下長老、弟子們都還算安分。
而秦武浩等九人承受著難以言喻的威壓,滿臉通紅,喉間發(fā)堵,說不出一個字,在眾弟子看來,就像他們彎著腰,向著二師姐躬身行禮,連這些宗門的上游戰(zhàn)力都認可了二師姐,他們更不敢造次。
可是緊接著,一道淡金色的鎖鏈,猶如細絲般,游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