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的太多,到了最后怕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本能。
他怕這里的一切,怕每一個看不清楚路的明天。
但卻又什么都不能說。
因為沒有人會理解他的恐懼,畢竟在這里是很多很多年前,每一個人都自己的軌跡上按部就班,只有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四處亂竄。
“沒有。”千堯抬頭沖他露出一個笑,“真的沒有?!?/p>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笑容并不真,很快就被岐岸戳穿。
岐岸抬手壓下的唇角,然后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問道:“你在怕朕嗎?”
“沒有。”千堯連忙搖了搖頭,“真的沒有,奴才怎么會怕您,您對奴才一直都很好,奴才……心悅于您?!?/p>
千堯知道他最愛聽這些,可是今日岐岸聽到后卻并沒有任何反應,連笑意都沒有半分。
“陛下?!鼻蛲鏌o表情的臉,便知道他并沒有信,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忐忑與恐懼,于是一時間也顧不上困,湊過去主動想要親吻。
可是還沒碰到就被岐岸握住手腕,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千堯見狀不由愣住。
這么久以來,這還是岐岸第一次拒絕他的親近。
為什么?
千堯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感覺到一陣不受控制的恐懼。
很快,一個念頭便升了起來。
岐岸是對他膩了嗎?
他和這宮里的其他太監(jiān)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副岐岸感興趣的身體。
如果連這點特別的地方都不能再引起他的興趣。
那自己還剩下什么呢?
千堯想到這兒更加恐懼,于是再次想要湊過去,但依舊被拒絕。
他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面前的人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讓人無法靠近。
“千堯,告訴朕你到底恐懼什么?”岐岸望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像是要直接看進他的心里。
“沒有,真的沒有?!鼻蜻B忙搖頭。
然而他的掩飾實在太過拙劣,面前的人根本不信。
只是再次問道:“是朕嗎?你在怕朕?”
“不是……”
千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反反復復問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此只是再一次湊過去抱住了岐岸。
這一次岐岸終于沒再推開他,任由他主動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