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益才那些話說得也不假,從前我確實未有過任何有關(guān)于……有關(guān)于情愛的念頭,只是后來遇見了你,那些本不成文的規(guī)矩與想法就通通都不作數(shù)了?!?/p>
時易之原本打算說的不是這些,可那個由他主動的擁抱讓他生出了幾分膽量和勇氣,因而膽大地用了從前萬不可能使用的字詞。
或許還是不夠動聽,但足夠真心實意。
“益才他不知曉在湄洲與洪城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你我之間的……情誼,所以才會把那些話也對你說了出來。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什么,只是不愿讓你誤解了我對你的,對你的……心?!?/p>
時易之說了這么多,跟前的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他眉心微跳幾下,低低地喊了一聲:“寒公子?”
等了幾息還是沒人回應(yīng),他就俯身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廣寒仙閉著雙眸將腦袋輕輕地依靠在他的懷中,竟是不知于何時睡著了。
第二十五枝
竊玉偷香
廣寒仙擁有一張過分好看、極其容易讓世間庸碌之人一見傾心的臉,時易之并不否認,其實他自己也是俗人一個,所以才會只見了一眼就將人從南風(fēng)館里買了出來。
不過了解廣寒仙的人又并不僅會耽于他的容貌,他擁有更容易令人心軟的性格,有時他天真,有時他也憂慮,可他的快樂與不快樂都要比尋常的人純粹許多,好像這輩子做過最壞的事情,也就是騙時易之吃其實酸的不得了的糖葫蘆了。
因而與他在一起時,任何人都可以輕松地只做自己。
時易之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與廣寒仙相依了一會兒,腦中空空難得什么也沒有想。
但不過才半盞茶,就又覺得這樣的姿勢或許會讓熟睡的人感到不舒服,便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攬著對方肩的手。
在準備將人放上床的時候,時易之驀地想起了今日益才說的那些話——“打橫抱起”、“當(dāng)著王房與所有小廝的面”。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立即就變換了落手的姿勢,俯下身將廣寒仙一把橫抱起來。
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總歸有些不熟練,但廣寒仙大抵是真的累狠了,這樣也沒醒來的跡象。
時易之將人輕輕地放在床上,拉著錦被蓋好,又細心地掖了掖被角。
可在應(yīng)當(dāng)要離去的時候,他卻再次生出了猶豫。
面前的人離他如此近,被暖熱的桂花馨香絲絲縷縷地漂浮在房中,故作天真地引誘著來此所有意圖靠近的人,時易之無疑是著了道的那一個。
并且,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
方才生出的膽量還未完全散去,時易之做賊心虛般往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在確定沒有人后,慢慢地朝廣寒仙湊過去,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溫?zé)崤c滾燙相融,讓人欲望滿滿,理智空空。
時易之被渴求教唆著在廣寒仙的唇上很輕很快地碰了一下,柔軟的觸感讓使他即刻就霧了腦袋。他呼吸一滯,猛地站了起來,僵直著四肢機械地快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