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冠寒堵住了他的唇。
第七簇
手助
不知為何,明明冠寒的身量還要高上幾分,身子卻總是半涼不暖的。
因而唇與唇相貼后,時易之最先感受到的便是這樣的涼,接著才是被吮吸的麻與酥。
他展臂將人圈入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暖熱跟前的人,怎料卻被先一步摁住了后頸。
脊柱突出的骨節(jié)被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摁住,指腹不輕不重地在上面慢慢打轉,拇指也在似有若無地在頸側蹭動著。
也不知是生來就如此碰不得,還是因為觸碰的人是冠寒,所以讓時易之頭腦昏昏,身體也開始發(fā)顫。
“寒……”
他下意識地開口喊出名字,可才吐出一個字,微啟的唇被鉆了進來,桂花香氣也隨之強勢地侵入口中。
時易之頓了頓,開始笨拙地回應。
這一刻他慶幸自己并不愚笨,雖這樣深入的經(jīng)歷只有過一兩次,但還是記住了此過程中應當要做的事。
然而潮shi的鼻息與柔軟的舌,逗弄般的觸碰與引誘般的香味還是難捱,他的氣息逐漸凌亂、心跳逐漸失控,整個身子都開始灼燒起來。
按照從前有的那一兩次來說,到這時應當就要結束了的。
畢竟冠寒耐不住性子,他也挨不住煎熬。
可這一次卻并非如此。
相擁的臂膀不斷收緊,來不及吞咽的順著嘴角往下滑,沿著仰長的脖頸鉆入衣領。
xiong膛隔著薄薄的衣物相貼在一起,彼此的心跳交錯融合,腰腹也慢慢地開始縮減距離。
太近了,時易之想。
這次真的有些太近了。
時易之自詡還算君子,卻到底不是圣人。
該有的欲望還是會有,該做的幻想也還是會做,只是從前點到為止,便沒來得及反應。
但這次不一樣,興許要出事。
他粗喘一口氣,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便松開了攬著冠寒的手,欲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給拉開。
可冠寒的力道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很大,即使他推了好幾下,也紋絲不動。
時易之擰著腦袋艱難地往后縮了縮下巴,偏開臉道:“寒公子,我……我想起突然還有些事需得處理,不如……”
“什么事?”冠寒不滿地問他,被染熱的唇還若即若離地觸碰著時易之的臉頰?!霸趺淳屯蝗挥惺铝??還是說這是你搪塞我的借口,不愿再與我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