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是當(dāng)?shù)匾晃坏赂咄氐睦险撸瑢Ψ經(jīng)]有關(guān)注其他人,只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棺木,棺蓋還未合上,楚王的死狀也一同映入眼簾,一行人幾乎立刻就憤怒了。
“前天夜里就看到了這邊的大火,當(dāng)時就覺得不妙,為啥子你們剛來宣讀過那個胡說八道的圣旨,楚王府就起了大火?好哇,原來原因在這兒呢,這是要sharen滅口!”
一肌肉虬節(jié)的大漢怒瞪道。
其余人里也紛紛有人附和:“說的對,你們就是要將不屬于楚王的罪硬按在他身上,楚王不從,你們就準備來個死無對證!”
“你們這些狗官也真好意思,說楚王陷害忠良,我打聽了一下,合著那個放印子錢,利息卻要的比本金還多,完完全全就是在逼人賣身,最終被楚王處置的吳員外還成了忠良了?呸!個不要臉的,他是忠良那老子就是玉皇大帝!”
“那暴君弒兄篡位也就罷了,如今竟連安安分分,手中沒有兵權(quán)不可能威脅到他的楚王也不放過,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話說的官員滿頭大汗,但因為面前站著的人太多,一時竟也找不出究竟是誰說的這大不敬的話。他本也不愿深究這件事,對楚王遭遇更是同情,此時只得長嘆一聲道:“父老鄉(xiāng)親們,爾等先聽我一言,本官知道你們都在為楚王殿下不平,如今刺史大人已經(jīng)向上面遞交奏疏,這件事最終如何,還要等一段時日才能出來結(jié)果?!?/p>
“如今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令楚王殿下入土為安才是?!?/p>
雖是拖字訣,并不足以完全將人說服,但最后一句卻恰恰掐住了命脈,楚王如今尚未入土為安,他們卻在這里自顧自的爭吵,這又怎么能行?
領(lǐng)頭的老者也嘆了一聲,心知這事多半得不到什么真正的公道,繼續(xù)鬧下去也對誰都不好,這事本就是皇帝想要報私仇,平頭百姓又怎么能夠抗衡呢?
君王無道,為之奈何?
老者同樣嘆了口氣,捋著胡須道:“是這么個理。”
官員松了口氣,卻在這時聽到對面的人話音一轉(zhuǎn)道:“即使如此,總該準備些祭品以慰楚王殿下在天之靈才是。”
官員愣住。
畫面一轉(zhuǎn),荊州刺史愁眉不展的坐在府中,自從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日子過,他這心里就猶如烈火烹油,如坐針氈,面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也食不下咽,奏書寫完后幾乎是數(shù)著日子等待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就在這時,府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荊州刺史皺了皺眉,剛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一群大漢大搖大擺的闖入,幾乎眨眼間就將他給逮住,照著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就是這個狗東西,帶走!”
荊州刺史意識到了什么,掙扎著叫喊道:“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們要找就應(yīng)該去找誣告的人啊!”
其他人聽罷當(dāng)即冷笑:“你以為我們沒去抓那個吳員外嗎?誰都跑不了!還有,那天我就在現(xiàn)場,全都看到了,你在楚王殿下面前可是很趾高氣揚啊!現(xiàn)在怎么推卸起來了?”
“對,抓的就是你!”
荊州刺史掙扎著大吼:“你們這是私自bangjia朝廷命官,按律當(dāng)誅!”
“不教訓(xùn)你這狗官才該誅!你以為你把前任刺史擠走,剛一到任上就收了吳員外錢的事誰不知道?楚王被誣陷這事肯定走不脫你的關(guān)系!”
眼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壓著人離開此處,附近的官兵都沒人敢攔,百姓群情激憤,動手的幾人又是當(dāng)?shù)刂麩o父無母不怕惹事的莽漢,誰又敢直面這樣的怒火呢?左右荊州刺史應(yīng)當(dāng)也死不了,被教訓(xùn)一下也是應(yīng)得的。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一行人就壓著荊州刺史來到了一處靈堂,同時被壓來的還有吳員外,眾人就將他們這么壓在靈前跪著?!?/p>
堂前擺放著楚王的棺槨,以及牌位。
這下,所有人都將那牌位上的字跡看得清清楚楚,也總算清楚知道了這位倒霉的楚王究竟是誰。
大殿上,在場所有文武百官,皇子侍從,以及包括皇帝本人在內(nèi),頓時全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怔愣在原地的殷閔。
殷閔:“……”
他張了張嘴,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一時竟詞窮的不知該說什么,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楚王竟然會是十九皇子?!
其他不在朝堂,不清楚皇帝這些兒子底細的人也就罷了,頂多心想原來楚王叫這個名字,殿內(nèi)眾人卻不得不震驚,誰又能想到一向沉默寡言,混在一群皇子中顯得沒什么存在感的十九皇子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