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著一雙瀲滟紫眸的青年卻朝著他輕巧地眨了眨眼:“我叫三木賢治,我們現(xiàn)在就不能算素不相識啦~”
松田陣平被逗笑了,他自昨晚看到屏幕開始一直莫名低落的心情從見到這個叫三木賢治的青年后就一直晃悠悠往上漲:“哪有人這樣強(qiáng)送東西的。松田陣平?!彼@樣說,便是打算接下這份好意了。
山田治看到他笑了也松了口氣,雖然眼前這一幕看起來怪怪的,但是情報人員嘛,為了情報什么奇怪的行為都有。他害怕自己的存在打擾到代號成員做任務(wù),就借口說自己要去聯(lián)系廠商然后躲進(jìn)內(nèi)室了。
終于沒有礙事的人打擾研二醬的二人世界了~
萩原研二心情更好地把模型放在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我們來交換聯(lián)系方式吧,小陣平!”
小……陣……平……
就算是從小跟松田陣平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如果此時在這里也只能驚嘆萩原研二恐怖如斯。松田陣平帥得毫無爭議,但他的氣場同樣也可怕得沒有爭議,而萩原研二不僅一上來就直呼其名,還膽大包天地加了個甜膩膩的后綴!
來了,又是這種割裂的感覺,松田陣平一方面覺得這個稱呼和他本人風(fēng)格不能說不匹配只能說毫不相關(guān),一方面又覺得從這個人嘴里吐出這個稱呼是最合適的。
于是他微妙地看了幾眼萩原研二,然后在對方帶著緊張的小眼神里掏出手機(jī),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萩原研二當(dāng)然緊張,他從喊出“小陣平”后就開始反思37個小時不睡覺對大腦的損傷。萩原研二有一種獨(dú)特的、不易被人察覺到的邊界感,雖然他平時平等地喊每一個人xx醬,但他之前從來都只喊姓氏而非名字。好啦,他知道自己確實(shí)是很喜歡這個看起來兇得可愛的卷毛青年,但是他怎么能不經(jīng)大腦地一上來就叫小陣平,真的不會被瘋狂扣好感度或者被揍一拳嗎!
結(jié)果都沒有。沒有得到嫌惡的眼神也沒有得到愛的鐵拳,研二醬大成功!他有些可惜地想,要不是今晚還要做任務(wù),他們現(xiàn)在必須回去休息,他就可以趁熱打鐵邀請小陣平一起拼模型了。
不過今天不方便,不代表之后不可以嘛。想到這里,萩原研二的心思又活絡(luò)起來了:“小陣平,要不我們下次試試一起拼模型吧!研二醬沒什么朋友,更沒有喜歡一起拼模型的朋友,很寂寞呢?!?/p>
他漂亮的下垂眼里帶上了一絲落寞和哀求,像一只乖巧的、想和喜歡的人類一起玩耍的薩摩耶,松田陣平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幻視他背后有一根搖得飛快的毛絨絨白尾巴。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地看著萩原研二,理智上告訴他以這個人的長相和自來熟的性格沒什么朋友不太可能。
“好。”
但誰讓松田陣平是直覺系呢!
得償所愿的萩原研二滿足地朝松田陣平拋了個k:“很高興今天能認(rèn)識小陣平,但我還有個朋友在外面等我,那就期待下次見面吧,歡迎隨時聯(lián)系我~”
看到松田陣平點(diǎn)頭應(yīng)允后,萩原研二讓他挑了一盒模型,自己則把剩下那盒抱走。
于是在降谷零都快趴在方向盤上睡著后,終于等到好友抱著一盒模型和一個西芹三明治回來。
降谷零有氣無力:“……已知這家模型店的店主是個奔四的中年男性,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面包店的店員是你喜歡的女生類型?!?/p>
萩原研二仍試圖在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尋找那一身黑的卷毛青年,聞言有些不滿:“小降谷怎么這么想我,我搭訕都是為了任務(wù)~任務(wù)!不過,我今天終于明白什么叫一見鐘情了~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哎,而且看起來也很喜歡拼模型!”
降谷零不以為意:“我就知道……什么,他?一見鐘情??哈???”
“一見鐘情??”
萩原研二撇撇嘴:“怎么,小降谷歧視這個嗎?”
震驚成大頭豆豆眼狀態(tài)的降谷零愣了兩秒,急忙擺手:“不不不……我只是太驚訝了。”
他與萩原研二從小一起長大,對好友的了解自然比旁人要深得多。雖然萩原研二看起來是個輕浮的人,甚至有些人會惡意猜想他是個腳踏多條船的渣男,但其實(shí)萩原研二只是很尊重女性,被告白的時候也都有認(rèn)真拒絕不讓對方抱有不必要的期望。嘴上天天喊著xx醬,卻從來沒表明過對什么人有戀愛方面的好感,更別提一見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