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玨手持佩劍闖進來,他們四個都驚訝地望著他。
“交人?!逼莴k語氣平緩,甚至嘴角噙笑。
戚玡咬牙說:“六弟,你手持佩劍私闖棲鳳宮是要sharen嗎!”
戚玨睥了他一眼,緩緩道:“這些年與二哥走動稍少,幾位侄子也甚少關(guān)心,六弟悔恨不已。特來邀約二哥,把酒言歡,不醉不歸?!?/p>
“二殿下!”一個宮人擦了擦額上的汗,連滾帶爬的進來,湊到戚玡耳邊說了幾句話。
戚玡的臉色瞬間大變。
就在剛剛,他的幾位妻妾以及四個兒子三個女兒被隱衛(wèi)全部劫走,而后一把大火燒了他的府邸。
戚玨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劍尖上,他說:“剛剛六弟忽然未卜先知,知曉二哥府上會著火,特讓人救出嫂侄??墒窍乱淮蔚拇蠡?,六弟就未必有這未卜先知的本事了?!?/p>
說完,戚玨手腕傾翻,忽然擲劍。
薛皇后和小公主同時驚呼一聲,薛皇后發(fā)間的鳳冠已經(jīng)落了地。
“阿卻和太子妃閑逛時不慎迷路至今未歸,聽聞二哥尋人的本事十分卓絕。煩請?zhí)旌谥皩⑷怂偷教痈!逼莴k緩步踏出棲鳳宮,只留余音。
算計
“他!他簡直是……簡直是!”戚玡站起來指著戚玨離開的方向,口不成語。
薛皇后臉色煞白,她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鳳冠,發(fā)現(xiàn)上面的珠寶磕碎了兩顆。她喘了兩口氣才平復下來,她望著戚玡,質(zhì)問:“你抓了他的女人?”
戚玡低著頭,說:“兒臣……兒臣只是……”
“胡鬧!”薛皇后站起來,嬌小的身軀別有一番怒氣。
戚玡咬咬牙,說道:“兒臣就是不甘心!他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繼承大統(tǒng)?哼,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個從外邊抱回來的野種!究竟是不是父王的兒子都不好說!”
薛皇后瞪他一眼,怒道:“只要你父皇承認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皇室子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在王府的時候了,戚玨現(xiàn)在是太子!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去動他,你父皇把太子之位扔給他是什么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父皇是將他隔離在外的,他是想要你們兄弟幾個安生一些不要為了皇位勾心斗角。明晃晃地告訴你們,那太子之位幾乎等于空懸。只要你們好好表現(xiàn),你父皇會看在眼里。立太子或是廢太子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道理兒臣都懂!可是就是看不慣一干禮儀用度,那個野孩子都享用太子之禮,處處優(yōu)于我們幾個!”戚玡憤憤不平地說。
薛皇后的情緒已經(jīng)慢慢平復了下來,她走到戚玡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說:“你父皇如今正當壯年,這皇位是要坐很久的。他如今剛剛登基,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有人打他皇位的主意,就算是他的兒子!所以,你只需好好盡孝心,千萬切記不要表現(xiàn)出惦記皇位的意思來。”
戚玡也慢慢反應過來,他說:“是兒子莽撞了,這次的事情兒子一定會處理好。只是父皇那里……”
“你心里明白就好,你父皇那里自有我來頂著?!毖屎笳f。
她臉上的厲色逐漸淡去,又重新露出淺淺的笑痕。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隱約可見她閨中時柔弱俏麗的輪廓。
戚玡和戚玳告退以后,薛皇后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朝著御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