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去問沈卻:“姑娘,您現(xiàn)在還能分辨出來嗎?”
沈卻早就無聊地坐在一旁吃著瓷碗里的桑葚,囡雪這么一問,她回頭,隨手就是那么一指。
兩個戚玨都沉默了。
“到底對不對啊?”囡雪有些焦急地問。
魚童也很想知道。
過了一會兒,影說:“我覺得應(yīng)該算是成功了吧?弦、刃,就連魚童都分辨不出來。至于夫人……嗯,大概我再學(xué)十年也瞞不了她的眼睛?!?/p>
戚玨揮了揮手,說:“先這樣吧。”
影松了口氣。
“去吧,從今天開始正式代替我?!逼莴k微重地拍了拍影的肩膀。
“是,”影站起來,“那屬下現(xiàn)在就回太子府了。”
戚玨頷首。
影剛走了兩步,戚玨又叫住了他。
“前路不會是坦途,盡量保命吧?!逼莴k鄭重道。
影想了想,說:“能以主上的身份終結(jié)生命,是我的榮幸?!?/p>
戚玨搖頭,嚴肅地道:“活著不易,越是不易越是要爭取?!?/p>
影頷首,毅然轉(zhuǎn)身出了沉蕭府。他的每一個動作赫然就是戚玨。
沈卻將瓷碗里的桑葚都吃了,有些無聊地走到戚玨身邊,問道:“先生,影怎么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戚玨一個眼色,魚童和囡雪都退下了。
他伸手一拉,將沈卻抱在懷里,說:“他雖長得有些像我,不過還是用了些易容的把戲。”
“哦,不過他舉手投足間可真像先生?!鄙騾s點了點頭,她伸長脖子,看魚童和囡雪都走遠了,才將鞋子踢了,露出沒有穿襪子的小腳丫來。她坐在戚玨的腿上,一下一下晃蕩了一對小巧的玉足。
戚玨皺眉,問:“你這不愛穿鞋襪的習(xí)慣是不是改不了了?”
“熱嘛!”沈卻撒嬌地往戚玨懷里鉆,“先生不愛看就閉眼好啦!”
戚玨看著那一雙輕輕晃蕩的小腳丫,心想他哪里會不愛看。
他將沈卻微微推開,說道:“好了,咱們說點正事?!?/p>
沈卻打了個哈欠,說:“能有什么正事兒,不過就是影成了你的替身,以后住在太子府,將來指不定要代替先生去死。而先生就會留在沉蕭府一直陪著我了。”
戚玨沉默。
沈卻垂眸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問:“先生,影真的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