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戚玨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不敢喊疼去打斷這首塤曲。
也許又是自己嬌氣了,忍忍就不疼了呢?
冷汗從沈卻的額角流下來,她不由自主抓著戚玨的衣角。
還是別喊疼了吧,也許和以前一樣,一會兒就不疼了呢。沈卻緊緊咬著嘴唇,嘴角被磕破了都渾然不知。
戚玨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陶塤,俯身下來吻上沈卻的唇。
他先是輕輕舔舐掉沈卻唇畔上的一絲血痕,然后動作輕柔地吻著她,再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戚玨有意避開不要壓著沈卻的身子,一手輕輕擦去她額角的冷汗,一手輕柔地撫摸沈卻的身體,在沈卻不知道時候已經(jīng)將她的衣物盡數(shù)除去。然后他將手放在沈卻的腹部,輕輕向下推壓。
“疼!疼!疼!”沈卻胡亂哼叫著,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兒在她空中蔓延的時候,她才驚慌地松開。
戚玨用下巴撞了一下她的額角,然后望著她的眼睛,笑著說:“你再使勁一點我的舌頭就被你咬斷了?!?/p>
沈卻想要笑,可是好疼,眼淚就順著眼角淌下來。
她擦了一把眼淚,嗡聲說:“先生你不許笑話我嘛!”
“我哪里敢。”戚玨吻了吻沈卻shi漉漉的眼睛,然后一路向下吻下去,一直吻到沈卻高高的肚子上。沈卻整個身子都緊繃了。
“阿卻?!逼莴k看一眼流了一床的羊水,忽然抬眼望著沈卻,輕聲喚著她。
“嗯?”
“我上次問你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戚玨低眉,用帕子將沈卻腿上的羊水和血跡擦去。
“什么問題???”沈卻有些疑惑,她忽然驚道,“先生!我聞到血味兒了,我流血了嗎?多嗎?”
戚玨嘴角喊著點笑,略作隨意地說:“我舌頭都快被你咬斷了,怎么可能沒有血味兒。”
“哦……”沈卻悶悶應(yīng)了一聲。
戚玨忽然笑著說:“其實你懷孕這十個月也有很大的好處。十個月沒有來癸水,不知道我有多少件白袍子幸免于難了。還有床單?!?/p>
沈卻怒道:“我又不是每個月都會弄臟你的衣服!”
戚玨緩緩收了笑,他抬眼望著沈卻,略略正色地說:“阿卻,他要出來了。”
三個
戚玨故意將沈卻吻得七葷八素,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又故意拿她小時候來癸水時弄他一身的事兒來逗她,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讓沈卻在不知不覺中就放松下來,那一陣一陣襲來的疼痛也并沒有原本想象得那么讓人難以忍受了。
所以,當(dāng)嬰兒啼哭的聲音落入沈卻耳中的時候,她有些懵。
生出來了?
“是……是女孩嗎?”沈卻微微抬起頭,想要看一眼。
“兒子。”戚玨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棉袍將嬰兒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沈卻心里想著,那么第二個一定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