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有些頭疼,之前沈卻給他灌酒的記憶浮現(xiàn)腦海。沈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急忙將信封拆開,細細來讀,越讀臉色越是難看。
“沈卻!”沈休憤怒地將信揉成了一團擲到地上,大步?jīng)_出去。
他剛剛推開門,就看見蘇陵菡急匆匆往回趕,穿了一身白色的喪服。
“你終于醒啦!”蘇陵菡有些欣喜地迎上去,“有沒有不舒服?餓了沒有?”
沈休盯著蘇陵菡身上的衣服,靜了一瞬,才問:“誰去了?”
蘇陵菡一愣,就把那場大火的事兒跟沈休細細說了。沈休默默地聽著,臉色很平靜。
“沈卻已經(jīng)走了嗎?”沈休平靜地問。
蘇陵菡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沈休,說道:“走了,今天一早走的。早之前還讓我把那封信給你。”
蘇陵菡越過沈休,視線落在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的信。瞧著沈休立在那里不吱聲,蘇陵菡拿過放在一旁的喪服,“穿上吧,早些去靈堂。家里就等著你醒過來再給母親入葬呢?!?/p>
因借住在沉蕭府的緣故,喪事只是草草辦了。外邊處處不太平,必經(jīng)沈家祖墳的地方幾乎已經(jīng)被土匪占了窩。所以何氏暫時連祖墳都沒能入,只是隨意安葬了。
當(dāng)時沈仁痛哭流涕,在何氏的墳頭哭訴等到天下太平一定將她遷回沈家祖墳。然而多年后,等到沈家大富大貴時,沈仁也沒有再將何氏的靈柩遷回祖墳。
沈家操辦何氏喪事的時候,沈卻已經(jīng)拿著沈休的令牌,領(lǐng)著沈休剛從彰寧城帶回來的五萬兵馬離開了鄂南。沈卻沒有去羅玉城找戚玨,而是一路去往昭氏縣。炎雄聯(lián)合兩個小國千齊國和烈晉國在昭氏縣和大戚進行最后的交戰(zhàn)。戚玨鎮(zhèn)守的羅玉城是大戚的正門,而慕容將軍和趙將軍死守的昭氏縣則是大戚的后門。
一路災(zāi)民無數(shù),白骨遍野。
沈卻緊緊抿著唇,從震驚到害怕到憤怒,再到麻木。最后開始一路收下壯年男丁入伍。很多災(zāi)民想混進軍隊里,起碼當(dāng)兵有吃的??墒巧騾s嚴苛得不近人情。太過瘦弱和染了風(fēng)寒的一律不收。
“沈?qū)④?!鄂南送來的書信!”小兵將驛館送來的書信遞上來。
“下去吧。”沈卻揉了揉眉心,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沈休寫信罵她。
她不僅偷了沈休的令牌和兵馬假扮了他,還讓隱衛(wèi)死守了沉蕭府,囚禁了他。
一晃眼,三個小家伙浮現(xiàn)在眼前。這是他們?nèi)齻€出生以來,沈卻
大結(jié)局(上)
昭氏縣軍營大帳內(nèi)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對待攻還是守這個問題,眾人已經(jīng)僵持不下幾個月了。
“魚童!你是太子的人,擔(dān)心他的安危我理解!可是你不能枉顧大戚的安危!昭氏縣一旦破了,那群狼子野心的敵軍就會直搗我大戚皇城!皇城倘若破了就是真正的滅國!”趙將軍道“何必要給你自己貪生怕死找一個借口!”魚童憤而起身。
“你!”趙將軍也站起來,指著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多歲男孩模樣的魚童,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別吵了!”慕容將軍敲了敲桌子。
魚童看了一眼趙將軍,又在心里念一句:怕死的孬種。
“報——”小將進入大帳,跪地大喘,“千齊國撤兵了!”
“小心有詐!”趙將軍急說。
慕容將軍倒是沉穩(wěn),問:“你且慢慢說來!”
“回將軍,沈?qū)④娗芰饲R國的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