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安慰人:
「你也不是
崔宋愣住了。
楊蘅就這么看著他,叫住身旁的宮人,說自己身體不適,讓去傳太醫(yī)。
崔宋沒來得及阻攔。
當夜,楊蘅有喜的消息,傳遍六宮,傳出了京城。
我獨自去了前席入座。
沒過多久,開始祝壽獻禮。
太子送的是萬民祝愿書,賢王送的是萬壽圍屏,崔宋送的是前朝大家的字畫,我送了一只通體血紅的鸚哥。
到了李玄歌時,他送的是兩匹汗血寶馬,自北疆千里而來。
禮重,北疆軍的忠心更重。
四妹送的是無名氏的舐犢情深圖。
李玄歌明顯是毫不知情。
全場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皇帝望著那圖潸然淚下,太子跪行數(shù)十步,用衣袖替皇帝拭淚,誠懇認錯,痛哭了好一會兒。
天家父子,重修舊好。
李玄歌見我獨坐,來我席上敬酒:
「她又發(fā)的哪門子瘋……無端獻畫,給太子送個人情。」
我抬手,與他碰杯:
「你的禮更好。我剛看到了,那兩匹馬可抵萬金。汗血寶馬本就世上難尋,又從北疆運到京城,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李玄歌聞言斂眸,喝盡杯中酒,另起了話頭:
「等席散了,我送你回去。」
我點點頭,崔宋和楊蘅回去得倉促,未必給我留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