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處想,雨不一定會下到這個位置?!迸私▏蛱炜?,天空和山里一樣昏暗,只有他們點起的篝火照亮了一小塊的地方。
“這種生態(tài)好的地方,真的怕有狼之類的。”何國平的眼眸中映著火光,言語間還有些擔(dān)心。
“天黑的時候沒有聽到狼嚎,這周圍僅存的活物可能只剩下這些植物和我們?!?/p>
江釉說著搖了搖頭,眼睛掃過周圍的環(huán)境。
之前上山的時候,那異常生物踩出的坑洞,都讓螞蟻避之不及,這天坑附近是這生物的最?;顒臃秶?,自然是一個動物都沒有。
“往好處想,說不定下面的人還活著呢?!彼a充道,眼里映著的火影在躍動。
這異常生物或許是想用人的體溫去孵化它誕下的卵,就跟筑巢是一個原理的,早些年或許就一直在筑巢,今年做好一切便開始誕下新的異常生物卵,用于延續(xù)。
同時它們越活躍,這里的扭曲指數(shù)就越高,會為它們開出一處新的適宜生存的雙向空間。
“嗯,江隊,那些蟲卵要怎么處理?”潘建國指了指那邊的坑洞。
“總部那邊回消息說已經(jīng)連夜派人趕過來了,是sfn生物中心的幾位研究員,他們會對這些卵進(jìn)行處理。等他們趕到,我們可以掛繩索下去救人?!?/p>
她學(xué)著趙芳亦一樣靠在旁邊的樹干上,“這雨應(yīng)該下不到這里?!?/p>
附近有細(xì)細(xì)小小的雨聲,很遠(yuǎn)又慢慢靠近她們這里,但始終沒有下到天坑的附近。
慢慢地,雨聲幾乎沒有了,山間的風(fēng)依舊涼爽而帶著一股腥味。
直到天空有些微微亮起來,江釉她們便聽到了一些腳步聲,步伐穩(wěn)健,似乎帶著什么裝備,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同志!”
生物中心的副主任陳燁最先看到了她,拿著一大箱儀器,還抽空伸出一只手來打招呼。
“陳主任,辛苦了?!?/p>
江釉幾人都站了起身去幫幾位生物中心研究員拿東西,接著就一起研究著怎么下到天坑底部。
“我們這邊準(zhǔn)備了十幾條100米的尼龍繩,不知道夠不夠到達(dá)最底部。”陳燁將尼龍繩找了一段在附近的巖石那邊用勾子卡住。
“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可以,以落地聲測的從這里到底部大概也就八十幾米的距離?!焙螄皆谂赃厧兔?。
“那就好,我們需要下去看看這些異常生物的卵是怎么樣的。”
陳燁說著還將輻射檢測器別在了他腰帶后面,腳上穿著足力健,已經(jīng)將腰間的扣子扣到繩上,還扯了扯。
“陳主任需要我們防衛(wèi)科一起下去嗎?”江釉問著手上已經(jīng)找了個地方勾繩頭了。
“你們不累的話,能和我們一起下去就最好啦,我們手無寸鐵的?!标悷钍稚咸嶂欢哑餍担€開玩笑說道。
sfn生物中心的研究員體能確實沒有防衛(wèi)科那么好,而且并非所有研究員都可以配槍。sfn局在配槍方面也是嚴(yán)格要求的。
“嗯,那我們一起下去。不過要留兩個人在上面幫忙接應(yīng)?!?/p>
她這話不僅僅是對生物中心的研究員,還是對她的隊員們說的。
一行人紛紛從頂上滑落到坑洞的底部,底部的空間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狹小,反而別有洞天。
周圍都是一圈又一圈的蛛網(wǎng)捆成人繭,那些人的xiong口部分還有起伏,看起來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