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梨短促地“嗯”了聲,微不可聞。
氣氛驟然冷場(chǎng),一道心照不宣的隔閡陡然橫亙?cè)诙酥g。
荊梨抿了抿唇,忍著心頭的酸楚,鼻音濃重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她已經(jīng)不想告訴他自己去設(shè)計(jì)院找過他的事了。
“醫(yī)院?!鳖櫛背亮丝跉猓敛谎陲椬约旱钠v,“辛恬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就在我面前?!?/p>
許是早已心有準(zhǔn)備,在得知受傷的人又是辛恬時(shí),荊梨竟然有些想笑。
“告訴我在哪家醫(yī)院,我去找你。”
顧北不愿讓荊梨和辛恬接觸,他不假思索地拒絕:“你別過來,在家等我,她爸媽一到我就走?!?/p>
“怎么,你是怕我打擾到你們嗎?”荊梨沒忍住,諷刺地笑出聲。
聽到這句話,顧北呼吸一滯,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仿若無數(shù)根小針扎著他的心臟。
他痛苦地閉上眼,脊骨仿佛被人敲碎了一般,背影都透著脆弱。
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他寧可荊梨生他氣,也不希望聽到她若無其事地調(diào)侃他和另一個(gè)女人。
不知安靜了多久,荊梨嗓音溫柔地在他耳邊低喃。
“哥,告訴我吧,我接你回家?!?/p>
話落,顧北鼻子猛然一酸。
這句“接你回家”,瞬間將他的委屈釋放了出來。
但他又有什么資格委屈呢。
愛上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控制不住濃烈的感情,因此被辛恬那個(gè)瘋女人糾纏上。
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他活該罷了。
終是抵不過女孩那句“接你回家”的誘惑,顧北將醫(yī)院名字告訴了對(duì)方。
十分鐘后,荊梨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
顧北垂著腦袋,肩膀傾頹,像縮在陰暗角落里的枯萎植株,叫人揪心。
視線里突然闖入女孩的球鞋,仿佛干涸大地迎來久違的甘霖,顧北緩緩抬起頭,撞上荊梨低垂的目光。
四目相對(duì),男人眼神瑟縮,似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荊梨不知道他和辛恬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但此時(shí)此刻的顧北,讓她非常的心疼。
于是她控制不住地靠近,伸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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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才講言出必行,大人只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