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務(wù)員,那我就更沒資格參加這樣重大的國事了?!?/p>
“康斯坦斯!”
似乎是吃驚于她如此無禮的回答,莫里斯爵士的眼睛瞪得極圓。
“不是只有你的親人喪生于ira的baozha襲擊里,”他閉上了眼睛,語氣頗為沉重,“1979年,菲利普親王的舅舅蒙巴頓伯爵和他的外孫是如何身亡的,我想你也清楚?!?/p>
“所以此次訪問,菲利普親王也并未同女王陛下一同出行,不是嗎?”
“康斯坦斯·阿普比,你給我清醒點!對于ira,對于北愛爾蘭,你們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接受?漢弗萊爵士做的報復(fù)還不夠嗎?1988年出臺的《刑事證據(jù)法律》,還有隨即而來的「格殺勿論政策」。我想問一下,政府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讓你們忘掉過去?”
這見了鬼的固執(zhí)跟她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莫里斯氣得差點沒把手里的文件扔在她臉上。
康斯坦斯啞口無言。
她其實很想問他一句,憑什么?憑什么只要求她跟過去和解?憑什么要她去面對這道永久不能愈合的傷口?
但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在這間辦公室里,在莫里斯爵士面前,康斯坦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意外的沉默。
莫里斯爵士轉(zhuǎn)過身,準(zhǔn)確地將手里的一份文件「啪」地扔到她面前。
“還有p這則新聞,你最好去問問威廉姆斯閣下到底是怎么回事?!?/p>
康斯坦斯拿著文件,從唐寧街10號的后門走到一輛黑色捷豹面前,二月份的倫敦天氣逐漸回暖,她將大衣的領(lǐng)子放下,利落地鉆進(jìn)車?yán)铩?/p>
“先回外交部?!彼龑η芭诺乃緳C(jī)說。
“是的,阿普比小姐?!?/p>
康斯坦斯聞言抬頭,透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她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男人臉龐。
“你是誰?查理去哪里了?”
“阿普比小姐您好,我是塞巴斯蒂安·莫蘭,這段時間由我來負(fù)責(zé)您的安保工作?!?/p>
回答得相當(dāng)干凈利落,言簡意賅,十分符合特工的作風(fēng)。
“哦——”康斯坦斯拖長了語調(diào),她點了點頭,“看來這趟北愛爾蘭之行,我是必須去了。”
車窗外景色匆匆,她低頭快速地閱讀手中的文件。i6的調(diào)查報告顯示,首相的丑聞曝光跟國防部部長威廉姆斯脫不了干系。
模板一樣的牛津大學(xué)出身,保守黨的黨鞭長一干就幾十年,他能夠這么了解首相的隱秘過去,康斯坦斯毫不意外。
只不過,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若是為了得到首相那個位置,那么多年前擺在他面前就有無數(shù)個機(jī)會,根本不用等到現(xiàn)在。
康斯坦斯擰著眉,下意識將視線投向窗外,但卻意外的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開慢點,莫蘭先生,”她叮囑著這位新保鏢。
車速顯然已經(jīng)痛街邊路人的步伐頻率相差無幾。透過清晰的車窗,康斯坦斯看清了那個正在遛狗的人,果然是她的祖父——漢弗萊爵士。
穿著西裝三件套遛狗,真不愧是他本人。
只不過,這狗脖子上的項圈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康斯坦斯心下一沉,她給德雷克打了個電話。
“德雷克叔叔,”她問電話的另一頭,“漢弗萊今天出門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