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斯看著他消失的身影,臉上緩緩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會后悔的?!彼p嘆一聲。
三天后,威廉姆斯葬禮安靜地結(jié)束了。
帶著黑紗,一身黑裙的康斯坦斯將手里的百合花輕輕地放在幕前,她款款走到麥考夫面前,對他說:“我們談一下吧?!?/p>
于是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并排離開了阿普比家的私人墓園。
另一邊的漢弗萊也注意到了他們那邊的情況,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
“德雷克,我有點害怕?!崩线~的前內(nèi)閣秘書說道。
“漢弗萊爵士,他們本來就會走到這一步,這不是你所預(yù)想到的結(jié)果嗎?”德雷克沉靜地收回視線。
“但——”漢弗萊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康妮變得太多了?!?/p>
時隔一年,麥考夫再次踏進阿普比老宅,與照片里的斷壁殘垣不同,眼前這棟維多利亞式的紅磚別墅。就像是未曾經(jīng)歷過baozha洗禮前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在老宅二樓長廊的第三個房間,康斯坦斯跟麥考夫坐在扶手椅上,這里的家具布置跟阿普比城堡的那件書房一模一樣。
他們之間的方形桌上,深紅色桌面放著一盤精致的黑白西洋棋。
嶄新的,毫無疑問是重新置辦的棋具。
“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威廉姆斯在這里下棋,”康斯坦斯將棋子擺正,她說:“在哈德米爾斯郡的城堡也有一模一樣的房間,一模一樣的棋盤,我們經(jīng)常下棋,威廉姆斯的棋力很好。但有時為了哄我開心,常常到了后盤莫名其妙輸給我,這就導(dǎo)致他其實從來沒有贏過我?!?/p>
“我跟他最后一次對弈,是在一年前我結(jié)束利比亞任務(wù)后的第二天,他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在下棋的途中提醒我要遠(yuǎn)離你?!?/p>
康斯坦斯抬頭,對麥考夫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來一局嗎?”
“你執(zhí)白吧,”她讓麥考夫先行,“任何對局中,無論由誰先走,都對先走一方的有利?!?/p>
麥考夫聞言皺了皺眉,他默默地注視著康斯坦斯。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開局,”康斯坦斯執(zhí)白先走一子,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麥考夫,“你收到了布倫丹的視頻?”
麥考夫不動聲色地執(zhí)黑走了一步棋,他注意到了康斯坦斯要走法蘭西防御,這其實是她最早的下法。
他的大腦停了一秒,然后立即反問道:“什么視頻?”
如麥考夫所料一樣,康斯坦斯確實走的是法蘭西防御,她徐徐說道:“在威廉姆斯的遺囑里,他將謝林福特島轉(zhuǎn)送給了我?!?/p>
麥考夫的手頓了頓,他繼續(xù)走棋,聲音不見任何漣漪,“是嗎,但是這個島的使用權(quán)暫時歸軍情六處?!?/p>
“哦,關(guān)了很重要的人?”康斯坦斯沒有看他,只是安靜地盯著棋盤,像是在思考白棋的下一步。
“是?!丙溈挤虿幌滩坏鼗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