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喬父喬母恢復(fù)工作了,他成了最大的那條魚而已。
渣男賤女就該鎖死
“喬首長就不知道嗎?”
小孫警官疑惑。
老張沒說話。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喬萬國看著桌子上從公安局里拿來的檔案,與喬母對坐著,相對無言,一時里,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好半天,喬母長長的嘆口氣,“那些年,沒有父母庇護的孩子,活著本就不容易。夏教授和盧老師又是教育口子的,正經(jīng)苦了十年的,哎……
那個孩子……”
事實是明擺著的,金家園子和農(nóng)場的人,都沒人提過夏夢與宋成文結(jié)婚時是生過孩子或是大肚子的。那孩子是誰的,都不可能是喬南遷的。
喬父嘆氣,“只當(dāng)是收養(yǎng)個孤兒吧。對夏夢……那年代,三婚四婚的女同志也不是沒有,都是生活所迫。咱們知道就行了,別跟兒子說了,攪得他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樣,等他們畢業(yè),讓南遷到地方上任職吧。走得遠一點,從基層做起,既是鍛煉他,也能遠離京城的是非?!?/p>
喬母默默的流著眼淚,卻又不知道該去怨誰。
當(dāng)父母的,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壞的。他們因著那幾年,心里對兒子是充滿了虧欠的??傁胫?,如果他們沒有失業(yè)在家,兒子還是大院里的孩子王,跟呂家的韓家的兒子們整日在一起,哪里有什么機會去認(rèn)識胡同的姑娘?還不是身份地位不一樣了,消費水平不一平了,玩不到一起了,又找不到工作,當(dāng)兵也當(dāng)不上,整日在外面瞎晃才認(rèn)識了夏夢的……
又想著夏夢原本也是大學(xué)教授家里嬌養(yǎng)的女兒,如果沒有那些年的事,夏家書香門
那個年月誰不是受害者了
“兄弟,來,喝酒,不說那些個了。往后好好干就完了。你這一年一年的進山也不是個事兒,趕趕年紀(jì)大了,進山還是上樹都危險,沒想點兒別的招兒?”
趙朝陽放暑假呢,現(xiàn)在兩口子小日過得也挺滋潤的,他只一心上學(xué),家里高紅秀跟孩子住在四合院,又租了一間倒座房,他父母搬過來單住著。他媽幫著高紅秀打打下手,洛清微也沒白著,一個月給二十塊錢呢。
雖然沒有高紅秀一個月五十掙得多,那也夠可以的。他爸弄了個人力三輪車,平時走街串巷的收收舊書舊報紙廢銅爛鐵啥的,攢上一車往廢品店一賣,一個月下來也整人三四十,好時候能上百。
都掙著一份兒錢,日子一下就寬松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他是啥操心事沒有。好吧,除了隔三差五的有親戚來借錢。
他這是出去找店面了,想幫著他三哥開個小賣部,讓三嫂和孩子姥爺幫著看,也有一份收入。
才回來,聽說宋成文來了,上街口酒館里打了一盆啤酒回來,進門聽著宋成文在哭,就把話岔開了,問未來打算??蓜e揪著那點兒事哭唧唧了。
都當(dāng)了大傻子,活王八,還老提啥?不夠寒磣的。
聽他這么問,宋成文一邊往邊上讓,讓他坐下,拿搪瓷缸子盛啤酒,邊回答他,“是,這兩年腿上有風(fēng)shi,腰也有傷了。這不,二哥在特區(qū)開了東北土特產(chǎn)的店,想讓我?guī)椭湛?。我這次來就是打個站兒,明后天就往南邊去了,去看看怎么個情況。
要是能干,給我爹我媽都接過去。不在老家讓人指指點點了?!?/p>
這樣啊。
“肯定能干,現(xiàn)在報紙上,新聞里天天都是特區(qū),遍地都是黃金。兄弟你能力沒問題,又肯干,還念過書,能看明白賬,有啥干不了的?!?/p>
那邊亂現(xiàn)在也是真亂,但只要老實本分的看店,有事兒找孟家表哥,又不出他出去打打殺殺,肯定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