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月的雨總是來得既急促,又猛烈,林朵朵大聲催促著喪尸王,一邊把上次山上背下來晾著的,好不容易鋪開的柴收起來,連帶著已經(jīng)開始脫水的樹莓干,統(tǒng)統(tǒng)搬進屋里要么扔到棚子底下。
活柴浸了雨水,就會變得不經(jīng)燒。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開始落下來,滋潤著這片被烈日烤了許久的土地,打在棚子上發(fā)出砰砰的聲音。
林朵朵急急忙忙的忙碌許久,將院里收拾好,站在屋檐下躲著雨。
“那棵死樹我還沒搬完呢!”白驍覺得這場雨來得不是時候。
倒是新搭的棚子
往事
雨下了一天,從早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一會兒停一會兒,到晚上也沒有放晴。
林朵朵將竹簍編好了大半,之前她砍回來的竹子已經(jīng)用光了,還得等天晴了再去砍一批回來,然后處理。
將近天黑了,白驍在門框那里做了幾個引體向上,又跳了一會兒廣播體操,然后觀察自己的眼睛和傷口。
“你那個藥酒拿來我抹抹,這個尸斑活血化淤說不定能消掉?!?/p>
他觀察著忽然記起來林朵朵泡的蝎子酒。
林朵朵覺得他在異想天開,但還是從屋里拿出來酒,小心的倒了一蓋,給了從墻頭翻過來的喪尸。
“太小氣了?!卑昨斂粗蓱z的一小瓶蓋。
“這是用來涂的,又不是用來洗傷口。”林朵朵指揮著,“涂上了多揉一會兒,讓它起效?!?/p>
被喪尸咬過的傷口還是那么可怕,白驍覺得可能永遠適應不了,好在它已經(jīng)不再腫了,周邊有點發(fā)白,能看到里面正在長的嫩肉。
將藥酒涂在胳膊的尸斑上,按照林朵朵說的用力搓了一會兒,感覺有點摩擦起熱,熱乎乎的,酒精揮發(fā)又帶點涼意。
“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如果有效的話,你就是治療喪尸第一人!”白驍覺得這個成就很牛的樣子,誰能想到在這個小小的破村子里,有人能治療喪尸。
“第一人有什么用?”林朵朵問。
“一項榮譽,可以打敗無數(shù)人?!卑昨斦f。
“可是哪有那么多人。”
林朵朵把藥酒收起來,盯著白驍?shù)母觳?,“有效嗎??/p>
“應該不會這么快,最少也要幾個療程吧,明天再搓一搓?!?/p>
“等不下雨了,你去山路那邊砍點竹子回來?!绷侄涠浒l(fā)號施令。
不知不覺,喪尸已經(jīng)不用被她帶著,跟在她屁股后面學了,只要說一句,他自己就能去把事做好。
隔天。
雨在半夜就停了,只是天還有點陰陰的,白驍先去別的房子里拆了點材料,把自己房子里漏水的地方修了修。順便把財叔和二蛋放出來,現(xiàn)在沒雨了,不用再讓它們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