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對喪尸放尊重點?”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绷侄涠湔f。
“瘋女人?!?/p>
白驍罵罵咧咧打開了她的手,一邊擦著嘴一邊道:“把手指洗干凈?!?/p>
林朵朵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坐在院里用另一只手撩了撩發(fā)絲。
一個冬天過去,她的頭發(fā)又長了。
連日的晴天給大地帶來了熱量,遠(yuǎn)山不再是白茫茫的,而是充滿了希望的綠。
河里的冰化開了,白驍擺脫了咸魚,有了新鮮的魚吃。
古人云:“冬初河水,魚在冰中不食不動,至來春冰開取之,極肥美,其封河時所取則味稍遜。”
這時節(jié)的魚美好又鮮活,就像林朵朵窩了一冬,到了春天,一掃冬日里裹著厚衣服打盹的模樣消失不見,精神又回來了。
末世里的人和魚一樣,只要化了凍,就代表著休眠的時間結(jié)束,又是忙碌的開始。
村子里的那棵大槐樹冒出了綠芽,蘇醒早的野花已經(jīng)露出頭,喪尸勤勤懇懇的將兩塊并在一起的院子翻成了菜地,在這末世后的廢墟里,過成了一個農(nóng)民伯伯。
究竟是怎樣的情懷,讓他即使變成了喪尸依然念念不忘種地?
白驍感覺這像是刻進了基因里一樣,錢嬸如此,郁明如此,只有林朵朵這個蠻夷,會將菜圃荒廢。
也許前些年她也是同樣的,只是后來荒廢了,白驍見她偶爾幫忙時,很熟練的模樣。
名字
那種熟練絕不是能偽裝出來的,甚至比他都要熟練。
白驍撅著屁股研究要挖多深的時候,她隨便一鏟就給扔進去了。
“這一小塊我的,那一片你的,看看誰種的好?!绷侄涠湔f。
“賭什么?”
“嗯……”
林朵朵想了一會兒,“我贏了等天冷的時候想踩你就踩你,你贏了就讓你靠著。”
“很公平!”喪尸王同意了。
林朵朵種下去也沒怎么在意,偶爾看一下澆澆水,倒是喪尸傻不拉嘰的整天盯著,一點小草剛冒頭都被他拔出來。
外面積雪化過之后,路上的泥濘漸漸干了,倒是田里依舊很shi,每次走過都會沾一腳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