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否認,那就是真的了?”
“你滾,趕緊給我滾!”白芷臉上掛不住,推搡半夏出門。門“咣”的一聲被帶上。
他自知沒臉面對兒女,只是活了五十多年,即使面對白敬亭,他也沒有低聲下氣過,最多就是沉默。更何況,他認為靠吼,才能正常和半夏她們說句話。
半夏想喊一聲,你不讓我滾,我也不想在這待著,但又怕驚動左鄰右舍不好,終是閉了嘴。
半夏拎著包,用衣袖抹了眼角的淚水,不知道往東還是往西。
今天工作上沒什么必要干的事,正常她是要去律所的,但現(xiàn)在她肯定不想去。
去哪呢?
想來想去,不如去沁音酒吧。
一出門,就看到了林錨的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林錨看到她,趕緊開門從車上下來。
半夏眼下最不想見的人,他算一個。
“你怎么在這?”半夏問。
“接你去吃早飯?!绷皱^不提自己打了那么多通電話,也不提白芷的事,更不提她眼下的困境。
也許有他自己的私心。
半夏卻獲得了破爛生活中難得的一絲松弛。
她沒有理由拒絕。
像是心有靈犀般,林錨把車停在了沁音的停車場。
“不是去吃早餐嗎?”
“經(jīng)濟形勢不好,酒吧也做早餐,而且有早餐佐餐酒?!绷皱^把車熄火,跟她說。
姜馳也在。
“姐,你來了,大早起喝酒???”他話剛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話多了。
姜馳也不想提白芷的事,可是心里擱著,一不小心,不合適的話就會跑出來。
“你不用上班嗎?”半夏問。
“時間還早,幫幫我媽的忙。她喜歡賴床。”
“把今天的早餐給我們上一點吧?!绷皱^說,他選了一個離窗戶遠的位置,燈光不會太亮也不會太暗,剛剛好是讓人放松的程度。
“好嘞!”姜馳愉快地答應(yīng)。
沁音雖做早餐,但不宣傳,一大早來酒吧吃早餐的人還是少,大部分都是熟客。
幾種港式早點被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