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秘密嗎?”
相比顏曄雯特指的青少年時期,
錢嬸對葉珂和李重言關(guān)系最深刻的印象,是在他們小時候。
——距離兩個小孩第二性征發(fā)育至少還有好幾年,是很純潔的時期。
有一年,
李重言生了重病,
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院后,
得到醫(yī)生首肯,
終于可以回家休養(yǎng)。
他身體過于虛弱,因此回到家后,
繼續(xù)長時間臥床不起。
葉珂誤以為李重言會死,
在他床前嚎啕大哭。
她哭了整整三天,誰勸也不聽。直到李重言可以下床走動,
她睜著一雙shi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
好奇地盯著他半響,確認(rèn)他距離可怖的死亡還有一段遙遠(yuǎn)的距離后,才放下心,走到他身前,
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的溫度。
是趙金杰給葉珂?zhèn)鬟f了錯誤的信息——他告訴葉珂,死亡正在接近李重言。
當(dāng)葉珂守在李重言床前嚎啕大哭,
并且回到家后,
依舊無法止住哭泣時,趙金杰就摟過妻子葉芝的腰,在她耳邊,
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你看,她很相信我,我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她就聽了進(jìn)去。她覺得李重言一定會死。她看上去嚇壞了。”
“卑鄙。”
“是卑鄙。”趙金杰冷笑道:“玩弄一個小孩單純的心靈不會給我快感,
但誰叫她是你帶回來的孩子?!?/p>
“葉芝,你太容易心軟。而葉珂又太過弱小,可以被輕易傷害,卻不具備任何反抗能力。最重要的是,她很信任我。但你知道,事實上,我并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父親?!?/p>
“她只能依賴你?!?/p>
趙金杰說著,輕輕轉(zhuǎn)動葉芝的身體,引導(dǎo)她去看樓下客廳依舊抽噎不止的小女孩,又俯身親吻她的唇角,觸碰她溫?zé)峒?xì)膩的肌膚,柔聲道:“所以你要好好表現(xiàn)?!?/p>
李重言和葉珂自這次事件后,關(guān)系愈發(fā)親近。
在易堯和桐月父親病情好轉(zhuǎn),他們搬回自己家中居住,或者周末,桐月和易堯需要去醫(yī)院陪伴重病的父親,不在葉珂身邊時,葉珂通常會去隔壁找李重言。
在得到父親或者母親的首肯后,她會走到隔壁,摁響門鈴,問住在隔壁的大人,李重言在不在家?她可不可以進(jìn)來找李重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