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時間。
時間會讓人成長。
而在那天到來前,他需要持續(xù)不斷地進(jìn)步,以確保在成年后,有足夠的實力站在趙金杰面前。
李重言在葉珂偏頭靠在他身上時,隱隱明白了那天趙金杰為什么要對他說那襲話。
這并非是因為兩家是鄰居,又或是趙金杰認(rèn)為李重言是對葉珂而言更好的選擇。
——他之所以說那些話,單純是因為他希望李重言成為和自己一樣的人。
這會讓勢態(tài)變得更安全、穩(wěn)固。
李重言清楚趙金杰的別有用心。但他并不贊同。
他不會這么做。
他在某天深夜,接到葉珂的電話后,將她接到自己家中。
趙金杰和葉芝之間,正在發(fā)生一場專屬于成年人的戰(zhàn)爭。
葉珂被打斗、咒罵聲吵醒,她無處可去,只能去找李重言。但這次,她沒有摁響門鈴,因為時間已是深夜,安慧和其他人早已睡去。
李重言將葉珂從隔壁接到自己家中。家里有多的客房,但不知道為什么,李重言還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葉珂十分自然地睡到床的正中央。
夏天,床上只有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輕易將她側(cè)躺時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
她看向站在床前的李重言,問:“你要睡在地上嗎?”
李重言足足過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想,她或許又是在電視上,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節(jié),所以才會說出這種毫無邏輯的話。
他壓低嗓音應(yīng)了一聲。
然后,伸手關(guān)掉昏黃的壁燈,在一片黑暗中,聽著葉珂逐漸變得綿長平緩的呼吸走出房間。
他在隔壁客房睡下,又在翌日天蒙蒙亮?xí)r醒來。
他要趕在傭人起床工作前,將葉珂送回隔壁。他不希望引來任何誤會。
葉珂被他強行叫醒。她只穿了一條睡裙,純白色,棉麻質(zhì)地,一晚過去,布料上滿是褶皺。
她睜開眼睛,眼底帶著一絲水潤的紅色,神情因迷糊而稍顯沉默。
“我不能再睡會嗎?”她突然問道。
李重言正在尋找披巾或者別的什么東西,用來遮擋她肩頭大片裸露的皮膚,以及xiong前可疑的凸起,聽見她的問話從身后傳來,他怔了一下,說:“等你回到自己的房間,可以繼續(xù)睡。”
他沒有找到披巾或者別的裝飾性布料,而讓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會讓事情的走向變得奇怪。
朝陽即將升起,再過十分鐘,廚師會起床工作。
李重言轉(zhuǎn)過身,目光始終保持在葉珂鎖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