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忽然轉(zhuǎn)過半個身,
干脆利落地單膝跪下。
“十代目,是我辦事不力,沒能及時支援您的行動,導(dǎo)致您受傷,請您責(zé)罰!”
獄寺隼人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骨頭發(fā)出一聲悶響,
瓷磚表面的裂痕也多了幾縷。
“嘶……”白馬聽著都替他疼。
綱吉卻像早已習(xí)慣似的,一句多余的勸說都沒有,直接抓著他的手臂將人拽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懲罰就是罰站三個小時——站好了?!?/p>
獄寺隼人還想跪,卻被他陡然嚴(yán)厲的語調(diào)生生止住,只能垂頭咬著牙說:“懲罰太輕……”
綱吉翻了個白眼,朝新一伸手。
新一默契地遞上一只裝有摻了番茄醬的雞血的瓶子,他擰開蓋子灌了一點,抿抿嘴唇,唇角溢出一絲血漬來。
“十、十代目?你怎么了?”獄寺隼人看見他忽然吐血,魂都要嚇飛了,顧不上再自責(zé),扶著他就要伸手為他擦血。
他一直低頭看地,光顧著愧疚而沒有注意綱吉的動作,硬是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演了一遭。
綱吉怕他認(rèn)出這是雞血,先一步抬袖拭去了血漬,有氣無力地道:“隼人,懲罰的事以后再說,我有些不舒服,扶我上樓歇會兒吧?!?/p>
“可是……”
獄寺隼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不是見綱吉依然清醒,估計都要抱著他徒步跑向醫(yī)院了。
別笑,這孩子真做過類似的事。
“沒關(guān)系,吐點血而已,我睡一覺就好了。隼人,走吧……”
“好、好!”
獄寺隼人不敢多說,半摟半抱著綱吉走向不遠(yuǎn)處的電梯,腳步快而輕,生怕顛到懷里的人。
眾人就看著綱吉用一場熟練到爐火純青的表演糊弄過關(guān),全程用時不到三分鐘,甚至最重要的一個步驟還是當(dāng)著糊弄對象現(xiàn)做的,秀掉了一地隱形眼鏡。
無他,唯手熟爾。
對于他們敬佩的目光,綱吉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