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被惡人磨,方忱可不想站出來被當(dāng)槍使。
閆震拒絕,落了面子,倒也不生氣,反而笑得一臉的愉悅。
“我剛還在想,要是他愿意幫你求個請,我可以立刻放了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但是顯然你也看到了,他是個置身事外,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所以周巖,怪不了我,不是我不想繞過你,是這個機會,它自己不給你?!?/p>
“閆先生,我……”
“這位怎么稱呼?你,你好,一看帥哥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心善了,麻煩你幫我跟閆先生說兩句可以嗎?”
“就兩句,不,一句都行,就當(dāng)是積德,對的,積德,你這么善良的人,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在你面前出事吧?”
“帥哥,麻煩你!”
周巖往前靠近了一步,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要去拉方忱的手,但又知道方忱是閆震的人,他哪里有膽子在這個時候去碰觸方忱,只得不斷裝得可憐又委屈,期待他的慘狀能喚來方忱的同情。
哪怕是真實的方忱,都不會給一個惡人求情,何況眼前這個,怎么都和可憐人不搭邊,他此時的可憐,也是遇到了能壓倒他的人,換別的時候,就是他去欺壓別人了。
方忱坐在男人肌肉緊實的大腿上,終歸沒有坐在椅子上舒服,坐了會就難受,他調(diào)整了一個位置,好讓自己沒那么難受。
“我不求情,你打算怎么做,不是說給我的回禮?”
就找個人來杵這里?
“送他進去蹲大牢,他手頭犯的事,加起來沒二十年也有三十年。”
閆震不會把一個觸犯過自己的人還留在外面瀟灑,這之前都只是小兒科,真正的都在后面,他已經(jīng)讓人收集好了證據(jù),隨時都可以送到警局,聯(lián)系了金牌律師,數(shù)罪并罰下來,下半生周巖都可能得在里面度過。
閆震嘴角噙著笑,眼底笑意卻凝結(jié)成了冰霜般。
“如果是給我的禮物,我來決定怎么收,可以嗎?”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殺了他我給你背命債?!?/p>
閆震一臉的寵溺,他的話就是承諾,他能說到辦到。
就算他在這里殺了周巖,法律也管不到他頭上來,他能出國,國內(nèi)的規(guī)則對他沒用。
他以前就見到過類似的人,把家里人都給殺了,卻能在國外活得肆無忌憚。
閆震沒有正常人的情感,sharen還是救人,對他都一樣,無意義。
閆震拿出撫在方忱腹部的手,轉(zhuǎn)而拉住了方忱,他揉捏著方忱纖長的手指。
“沾了血估計不好看了,sharen前得戴手套?!?/p>
“sharen?”
方忱沒見過有人能把sharen都說得這般輕描淡寫,再一次印證了他心頭對閆震的猜測,這人不是個人,不能以人的概念來應(yīng)付他。
“呵?!?/p>
方忱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