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玉:“……”
這個時候,該說什么才對?
他應(yīng)該要坦蕩大方地說:行吧,那好吧,那你說吧。
對的,沒錯的。可明明腦袋里已經(jīng)有了最正確的對策,偏偏嘴唇只能做到不經(jīng)意地動,艱難地,沈瑾玉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睫毛受驚似地抖。
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在他心里警鈴大作。
陸崢寒主動將那一步半的距離攏成半步。
他們那樣近。
“小瑾……”
突然間,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勇氣,沈瑾玉干脆破罐子破摔,顧不上自己到底會是好菜還是好遜:“s!s?。?!到此為止!到此為止——”
他的聲音好急好急,連氣息都不穩(wěn)。
“不演了不演了!”
他說,甚至有些藏不住的哭腔和害怕:“我不演了!陸崢寒,你也不要再這樣了!”他說,“好奇怪,好奇怪!我不要這樣!”
他不明白這些情緒到底是什么,只能粗糙含糊地用「奇怪」來概括。
他不喜歡。他不要。
陸崢寒卻無情地告訴他:“如果我拒絕呢?”他看著沈瑾玉,說,“我拒絕?!?/p>
沉舟渡=海+樓
沈瑾玉鼓圓眼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骸澳悴荒芫芙^!”
他說,總愛這樣撒嬌,“陸崢寒,你怎么可以拒絕我呢?”
“小瑾,現(xiàn)在不是你撒嬌的時候?!?/p>
陸崢寒的眼眸低狹,在晦暗不明的燈光下,像蟄伏著什么。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沈瑾玉看,像是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些什么來。
“你知道我想說什么的,對不對?”
陸崢寒又問。
他打一個擺在明面的啞謎。
沈瑾玉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咽了咽口水,止不住地緊張:“我、我我……”
他我我我了大半天,最后卻只說:
“我、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