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亂之中,加州威士忌為了活命,劫持走了白蘭地。但準確來說,是松田陣平主動靠近了萩原研二,主動被萩原研二劫持的。
有著白蘭地這麼一大個人質(zhì),加州威士忌幾乎是不受阻攔的逃到了頂樓。
只是明明已經(jīng)被當成了人質(zhì),可松田陣平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聽見白蘭地向來懶散的嗓音里慘了幾分沙?。骸澳阋婚_始就是想要利用我,所以你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
“是哦。”加州威士忌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他依舊挾持的白蘭地,而萩原研二聽見自己在說,“只要白蘭地醬死亡,那位先生也會立馬去世,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優(yōu)勢了?!?/p>
“那你為什麼在猶豫?你為什麼到現(xiàn)在還不開槍?”白蘭地在問他,“你其實不想殺我,你只是想殺掉boss?!?/p>
加州威士忌沒回答。
白蘭地的聲音突然變輕:“你既然想要利用我的話,那就應(yīng)該一直利用下去啊,半途而廢又算什麼?”
明明還被他挾持著,可白蘭地卻兀地抓住了他持槍的手,連帶著他的手一起移到了自己的xiong前。萩原研二聽見松田陣平的聲音響起:“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萩?!?/p>
“這是我的心臟,也連接著那個老頭的性命。只要擊穿這里,boss立馬就會死?!?/p>
加州威士忌聽見白蘭地這麼說,那道聲音像是不停地在誘惑著自己,引誘著加州威士忌扣下扳機。
可是,可是,他真的舍得殺死白蘭地嗎?萩原研二真的舍得殺死松田陣平嗎?
“但是我們這個姿勢,子彈貫穿xiong膛的話我也會死吧?”萩原研二故意裝出了輕松的語氣,“小陣平是希望我和你殉情嗎?”
可松田陣平卻說:“你穿了防彈衣,不是嗎?”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驀然僵住了。
最后槍聲還是響起了,加州威士忌已經(jīng)不記得當時到底是誰開的槍,又或者純粹只是槍走火了,但白蘭地最終還是死了,就死在了那聲槍響里。
xiong前的衣襟傳來一股燒焦的氣味,外層衣物布料被微微灼燒,萩原研二卻感知不到疼痛,只知道眼前的人死在了自己的懷里。
boss那邊也亂成了一鍋粥,他幾乎是白蘭地死后就立馬突發(fā)心梗,連搶救都用不上,直接咽了氣。
好消息,boss死了,他給姐姐、給家人報了仇。
壞消息,萩原研二親手殺死了松田陣平。
“合作……”加州威士忌重復(fù)著這兩個字,他早就該與白蘭地合作了,白蘭地理應(yīng)是他最應(yīng)該信任的人。
許是沒有想到加州威士忌會毫不直白地說出“合作”來,白蘭地明顯停頓了一下,往加州威士忌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奔又萃考珊敛皇諗克男θ荩安痪褪潜撑呀M織嗎?白蘭地醬從小到大都沒有怕過,不是嗎?”
白蘭地從來不在乎背叛他的人,當然也更不會在乎背叛組織。因為他啊……
加州威士忌在心里說,萩原研二在心里道:
松田陣平一直以來都有著一顆反抗之心。
白蘭地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他此時靠近著樓梯的欄桿上,手指搭在扶手上起起落落,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不多時,他像是想通了一點,目光回到加州威士忌身上,語氣篤定:“你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