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染真夜對舞臺上正在上演著的舞臺劇其實沒什么興趣,在過去的世界里,她的經(jīng)歷可以稱得上一句波瀾壯闊,因此這些編撰出來的故事已經(jīng)無法打動她了。但是現(xiàn)在,不是有她的金主大人正在參與其中嗎?
所以一切向錢看的真夜很上道地掏出手機(jī)——開始錄像。
為了賺錢,老板提到的要求她要滿足,老板,沒有提到的要求她也要滿足!
嗯,只是不知道五條大少爺長大以后看到這個會是什么想法了,總之,這段視頻會留個備份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吧。
站在臺上的金主大人滿臉都是冷淡,不過倒是非常服從安排,跟著分配給他用來帶路的那個人,對方走哪兒他走哪兒,并且也會好好的站著不亂走動,只是看他周身的氣勢,簡直就像是神明帶著自己的神使駕臨人間一樣,讓他旁邊穿著大天狗s服的小哥完全淪為陪襯……畢竟兩個人的顏值,真的差得太多了啊。
很明顯那位小哥也是這么覺得的,即使已經(jīng)竭盡全力保持高冷臉了,但偶爾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是會流露出一些“喪”的情緒。
而五條悟大約是憋得太久了,即使他站在臺上參與其中,真夜也還是能從他那雙漂亮的藍(lán)色大眼睛里看出他對故事進(jìn)展的興致勃勃,雖然參與其中,但仿佛就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又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事態(tài)發(fā)展的神明一般,有著明顯的隔離感。不過這一切在可愛的小帥哥面前都不重要,至少臺下觀眾們的反響就很給金主大人面子,而金主大人看起來也玩兒得相當(dāng)開心。
這就夠了。
把金主大人送到五條宅門口,才轉(zhuǎn)身回去了自己的安全屋的真夜沒看到應(yīng)該咸魚癱在沙發(fā)上的甚爾,關(guān)于這個問題不用想她也知道答案,那家伙絕對是跑到哪里去賭了。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他沒有用她的錢,或者引來債主牽連她的話……畢竟這個搭檔還是很好用的,她暫時沒有替換的意思,那么一些小毛病她也可以試著包容。
而甚爾同樣也很滿意赤染真夜這個拍檔。還在禪院家的時候,他是看到了對方和五條悟交手的過程,覺得她身手不錯,人也很有意思,并且明顯不是御三家的人,這才抱著看看外面的人是個什么樣,以及想著借助對方撐過剛脫離禪院家的這段時間,才跟著真夜從禪院家離開的。
會和對方成為搭檔雖然是意外,但也算是水到渠成,畢竟一個靠譜的搭檔能帶來的好處還是大于弊端。比如可以接的委托酬金變高,他能拿去賭馬或者買博a彩的舒爽一把的錢變多了,又比如可以免費(fèi)得一個住處,在身上的錢輸光了的時候不用流落街頭,又比如今天,輸了一天的甚爾回到安全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真夜正在準(zhǔn)備宵夜。
真夜之前不是咒術(shù)界的人,對自己是不是天與咒縛也持有否定態(tài)度,但在對方之前連咒力是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情況下,甚爾并不怎么相信她的判斷,仍舊默認(rèn)對方是和他一樣的天與咒縛了。否則要怎么判斷對方小小年紀(jì)就那么能打的原因呢?要知道他自己在九歲的時候還會在被丟進(jìn)咒靈堆的時候受傷呢。
還是說,霉里賤那邊長大的天與咒縛就是這么刁?
未來式的天與暴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從外面回家之后能吃到宵夜感覺還是挺好的。
這么想著的甚爾回到安全屋之后難得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癱在沙發(fā)上,而是倚靠在廚房門口,抱臂看里面身高還不到他的腰部的小女孩忙忙碌碌,并且在對方放下手里的菜刀的時候關(guān)心了一句:“今天的任務(wù)進(jìn)展得怎么樣?”
……總不可能問她今天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遇到危險被刺殺六眼的人殃及沒有這樣的話吧?他可不是這樣的人設(shè)。
正把剛才切好的雞塊倒進(jìn)滾燙的油鍋里的真夜頭也不回道:“挺順利,沒遇到什么事情,金主大人……咳咳,五條少爺玩得也很開心。”
甚爾挑眉:“他那張小冰塊臉你還能看得出來開不開心?”
“這就是我的本事啦!”真夜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掏出土豆和胡蘿卜開始剁剁剁,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她的刀功不錯,速度也可以,因此在煎雞塊的時候完全可以利用雞塊煎熟的這段時間處理蔬菜食材。
到這邊這么久她也算是明白了,干她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會看人臉色,分辨雇主對自己的信任程度,有沒有說謊給她挖坑的心虛,視任務(wù)完成時對方的情緒判斷能不能增加酬金之類……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畢竟她干的可不是一筆價買賣,小錢錢什么的隨時可以增加不說,再來一單頁不是不可以的嘛。
而甚爾,現(xiàn)在顯然還沒學(xué)會這一點(diǎn),否則他就不會判斷不出給他發(fā)牌的時候,荷官對他手里的牌究竟是樂觀還是悲觀態(tài)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