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錯了,不是我想要如何,是南晴玥想要如何?!蹦弦隹聪蛄四锨绔h。
霍鄞州位高權重,現(xiàn)在就連皇帝都忌憚他幾分。
她收拾不了霍鄞州,收拾他的心頭好南晴玥,那也是一樣的!
“南晴玥在不確定藥是否有用的情況下,貿(mào)然給太上皇醫(yī)治傷勢,此為一罪。美其名曰教導小芙兒,卻將我給她的救命藥拿走,灌你自己的藥,甚至明知你的藥膏無用的情況下,還給小芙兒敷,害得小芙兒差一點喪命,此為二罪!”
“太上皇的意思,是以鐵戒尺每日掌你的嘴,讓你學會說真話,說實話,讓你知道自己的斤兩,再也不敢說假話,說大話為止!再寫下認錯書,我看了滿意,這件事情才算完。”
太上皇沒說這些,但這個懲罰,想來太上皇知道也會贊不絕口。
“我今日才救了十七皇子,姐姐為何緊接著就如此打壓我?難不成,是見不得我好?也是,你還教唆小芙兒傷了,不是嗎?”南晴玥說完,看向了霍鄞州。
霍鄞州如此愛護她,不管怎么樣,都會為她做主。
南姻輕嗤:“一碼事跪一碼事,這個道理,我希望你懂。而且這是太上皇的意思,你要是不服,就去問太上皇!至于小芙兒是不是傷了你……太上皇說,會派人查明!”
話音一落,南晴玥就看見南姻從太上皇賜給她的那些婢子的手中,接過了鐵戒尺。
“南姻?!被糅粗莩晾涞纳ひ魸M是警醒,定定望著南姻:
“今日你明知她受傷,期間本王給足了你時間,卻在路上,吃飽喝足才姍姍而來,本王只斬了裴覬一根手指,卻還未追究你的過錯。如今,適可而止,本王不想對你動手?!?/p>
到現(xiàn)在,霍鄞州還以為她的故意來遲!
南姻眼底燒起一簇暗火。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后護著的毒蛇找人強暴她,她不會耽誤。
要是他沒有給她下毒,她也不會體力不支暈倒在半路。如果沒有醫(yī)祖秦雍三番兩次伸出援手,她哪里有命站在這里!
這樣,還連累的裴覬丟了一根手指!
“我只是聽吩咐辦事,王爺要護著南晴玥是你的事情,但是違背太上皇指令的事情,我不敢做,別來為難我!”
看著南姻絲毫不同從前那邊柔順懂事,霍鄞州驅(qū)步逼近,眼底晦澀難辨:“哦?本王還不知,王妃還是個會聽吩咐辦事的人……”
“王爺!”眼看著南姻就要被逼到墻角,南晴玥忽然出聲,上前:
“既然姐姐想要借口責罰我,那我受著就是。王爺,不用為我求情,我認了。等真相大白,太上皇會明白今日錯怪了玥兒。玥兒……不爭這一時之氣,叫王爺為我為難!”
話語間,聲聲都是對南姻的貶損。
南姻笑了:“那巧了,我就是受不得氣,必須爭。”
沒一點猶豫,南姻拿起武婢手中的訓誡尺,照著南晴玥的嘴巴落下去。
戒尺的聲音劃破虛空,毫不手軟地往南晴玥的嘴上落。
一條手臂,卻忽然橫亙出來。
“啪”的一聲。
霍鄞州的手背當即沁出血,可見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