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孩子,也不要他,更不懼怕死,甚至哪怕他用別人的命威脅她,她也狠得下心不看不管不聽。
她沒了弱點。
他沒了手段。
“南姻?!?/p>
霍鄞州的的嗓音低到了極致,漠然的嗤笑里全是譏誚跟嘲弄:“本王可有夸過你,惡心人,你真的很有一套。”
南姻的藥性發(fā)作,她說不出話來。
嘴里的血可不止的往外流,她怎么憋也憋不住。
霍鄞州起身,神色晦暗:“跟拋夫棄女,甚至把和離掛在嘴上的女人比起來,其實男人更厭惡動不動就自殺,連自己命都不愛惜的女人?!?/p>
南姻難受的厲害,有些聽不清霍鄞州說什么。
只是最后的話,她聽清楚了。
“如你所愿,今日起,本王不會再管你,你想離開明王府,你便走。你的生死,同本王,再不相干。只有一點,對你的女兒好些,這是唯一的條件?!?/p>
晚棠進來,看見狼狽無比的南姻時,二話不說往她嘴里塞了一顆醫(yī)祖給的藥。
似埋怨,似心疼的同南姻道:“主子,醫(yī)祖不是說了嗎,再怎么樣,都不要動怒動氣!一定要心平氣和!”
南姻靠在晚棠的懷里,好不容易不吐血了,也不好容易清醒過來。
她抓住晚棠的手,道:“去收拾東西,咱們今晚離開。就去……去燕王府就近的地方住。你去知會那邊一聲!”
明明是霍鄞州給她下毒,才讓她這樣的,可他居然以為她要自殺。
她拿死路,博了一條生路。
晚棠心疼的厲害,不問緣由,立即去辦。
此時,南晴玥站在醫(yī)祖跟前,猶豫了一下,問:“當真需要至親之人的血才行?”
是不是醫(yī)祖可不知道,但是南姻都說是,那就肯定是!
“對,快點,我要準備抽血了?!蹦弦鲆呀洶言趺醋鼋探o他了,他現在就拿南晴玥兄妹兩人練練手,先驗血。
南晴玥見到醫(yī)祖拿出一根針一樣的東西,與她以為的割血不同,她坐下,按照指示拉開衣服……
就在醫(yī)祖準備好一切,要扎入她皮膚之際,南晴玥看著拿針,忽然就縮回手。
“你怎么回事?不愿意?”醫(yī)祖沒什么好臉色,南晴玥是個什么貨色,他又不是不知道!
南晴玥道:“不是不愿意,我是想要提前問清楚,免得之后出什么岔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因我身體常年不好,最近才好些,不需要喝南姻的血做的藥引調理身體。我怕我的血不夠,但時候耽誤了治療。”
看了一眼內里躺著的南欽慕,“這輸血非得要至親才行,若不是至親,輸了血到他身上,會如何?”
醫(yī)祖不耐煩的看著南晴玥,沒工夫好好答復她:“會死!”
南晴玥的臉色一僵:“當真嗎?”
“那還能有假?你若是怕,不愿意給自家兄長輸血治療,那就直接說!”醫(yī)祖冷臉瞧著南晴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