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珃惶然地看著地上的宋晚汝,倉皇道:「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我繼續(xù)扯著花瓣,將它們捏在手心,彎起一個莫名的笑容。
「我也覺得不太像她。」我一字一頓地說。
「她一介深閨婦人,又膽小、又柔弱,哪里有能力去聯(lián)系匪人殺人放火。」
孟君珃聽得我陰陽怪氣的聲音,愣住了。
可能我臉上的恨意太濃,濃烈的恨意將我的聲音激得變形。
我向前走兩步,湊在他眼前,直直地、冰冷地盯住他:
「我覺得孟君珃孟大人更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對不對?」
「我與你和離之事,已讓你在京城失了極大的顏面?!?/p>
「若再傳出你妾室所出的,所謂的嫡長子竟然是他人的兒子,孟君珃,你還有何臉面在這偌大的京城立足。」
「我?guī)湍阆肓艘幌?,最好的方式就是將知情人滅口,永絕后患。」
「然后私底下再處理掉宋晚汝和孟兆?!?/p>
「孟大人的清譽(yù)不就保住了嗎?」
他的手被阿成反剪著,聽得我一句句如雷似鼓的話,目眥欲裂,雙眼發(fā)紅。
「阿琴!你在胡說什么!」
「孟兆自然是我兒子?!?/p>
「我怎么可能殺你還有圓子!」
「你可是我的發(fā)妻!」
「我當(dāng)你是瘋了才說出今天的話!」
我瘋了?
我扯著笑,將手中的無花的殘枝拍打在他臉上。
「我是瘋了,我只要一想到那幫匪人會殺掉我的圓子,我就恨不得再瘋一些?!?/p>
「如果瘋能換來圓子一世平安,那我就發(fā)瘋?!?/p>
殘枝在他臉上掛出幾縷血痕,我想起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嘲諷道:「孟大人,你敢做,卻不敢認(rèn)嗎?」
胸口翻涌著無限的恨意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