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斗富,已經(jīng)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這兩人花的錢,怕是快趕上國庫半年的收入了。
夏傾月頭也未抬,只是朱筆輕輕一點,批完一份奏折。
她淡淡開口,聲音清冷如月。
“他們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西境被他們喂得多肥啊。”
冰冷的月光,透過御書房的窗欞,灑在夏傾月的奏折上。
她朱筆未停,聲音里卻帶了一絲玩味。
“你說……如果朕告訴他們,朕真正想要的,不是這些俗物,而是能證明他們能力的‘誠意’,會怎么樣?”
身邊太監(jiān)總管身子一抖,不敢接話。
帝王心,深如海。
夏傾月放下筆,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
“傳秦蕭。”
……
三日后,西境的各大城池、驛站、酒館里,一個“秘聞”開始悄然流傳。
“聽說了嗎?京里傳出來的消息,咱這位女帝陛下,對金銀珠寶早就膩味了!”一個打扮成行商的漢子,壓低聲音對同伴說,但音量又恰好能讓鄰桌聽見。
“那還能送啥?總不能送土疙瘩吧?”
“嗨!你這就不知道了!”那漢子一臉神秘,“陛下啊,喜歡的是真正的稀世奇珍!就是那種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寶貝!據(jù)說……這次誰獻上的寶物最能讓陛下驚喜,西境未來十年的鹽鐵專營權,可能就有說法了!”
“嘶?。←}鐵專營?!”
周圍豎著耳朵的食客,呼吸都重了幾分。
這已經(jīng)不是斗富,這是在賭上未來十年的命脈!
流言像長了翅膀的蝗蟲,一夜之間,飛遍了楚、拓兩人的勢力范圍。
平西侯府。
楚云飛正用一方錦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柄古劍。
劍身寒光凜凜,映出他俊美卻毫無溫度的臉。
謀士將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匯報完畢,最后憂心忡忡地補充:“侯爺,這流言來得蹊蹺,恐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要我們和拓跋雄斗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