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稀疏的羽毛,差點昏倒。
喬清疏并不知道自己傷了一只鳥的玻璃心,而某個鳥卻還在試圖獻(xiàn)殷勤。
即便被它獻(xiàn)殷勤的人嫌自己丑。
在排查周圍沒有危險之后,它才安心下來,繼續(xù)如開屏一般的對著喬清疏叫喚,聲音黏膩又討好:“買我!買我!買我!咕咕?!?/p>
“我會唱歌!會唱歌!咕?!彼粫河弥穆曊{(diào)說著,它一會兒用著男生的聲調(diào)吆喝,好不專業(yè)。
喬清疏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好歹沒有說出口。
更別說這鸚鵡說起話來還有點像小雞,持續(xù)咕咕咕,像是雜交的一般。
在喬清疏后面的裴周妄更是面無表情。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些黑暗意識冒頭了,它們先忍不住了。
‘妖艷賤貨!妖艷賤貨!妖艷賤貨!’聲音細(xì)細(xì)碎碎,由遠(yuǎn)到近的,無數(shù)重疊的幻音折騰的人失去聽覺感知。
‘學(xué)我們說話!學(xué)我們說話!’
‘搶疏疏!搶疏疏!我們的!我們的?。。?!’黑暗意識很憤怒,不斷的冒出自己的小觸手,張揚(yáng)的想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可他們剛剛探出的觸手就被裴周妄壓了下去,掙扎著——
但卻胳膊掰不過大腿,變得蔫蔫兒。
喬清疏是覺得那黑色鸚鵡從某種抽象的角度去考慮挺可愛的。
但她并沒有收養(yǎng)的打算,不僅僅是他們剛剛搬家,更別說以目前的收入他們養(yǎng)活自己就足夠困難。
再增加一個活物的話……
又需要耐心照顧,還需要給對方買吃食。
對喬清疏來說的確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某個偽裝成鸚鵡的家伙像是察覺到了喬清疏遺憾中帶著的某種拒絕,渾身的毛都有些炸起來了。
不行。
它必須跟著這個人類,咕。
跟著這個人類有好果子吃——
不然它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會后悔的,咕咕。
某個污染物甚至有些心痛的用嘴巴將自己尾部的漂亮羽毛拔下了一根。
那是羽毛之中最為亮麗最為健康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