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對名偵探,早就是,予取予求了啊?!?/p>
怪盜低柔的嗓音講述著偵探心底的故事,他們抵足相擁著,像兩個回到母體的嬰孩。
世界開始靜謐,有情人墜入無夢的遠鄉(xiāng)。
謊言
長年穩(wěn)定的生物鐘讓工藤新一在7點準(zhǔn)時睜開了眼睛,黎明的太陽破云而出,給萬物都披上了金色的霞光。
他沒有發(fā)出聲響,靜靜注視著眼前仍在熟睡的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黑羽快斗,發(fā)絲凌亂的散在額邊,眼睛輕闔著,呼吸平緩輕盈,臉頰在一夜安眠后透著薄薄的紅,異常的……安靜乖巧。
要是真有這么乖巧就好了,工藤新一不禁伸出手,撫上他仍有些青黑的眼底。
那樣,就不會有那么多痛苦積壓心底,也不會有那么多秘密瞞著自己。
他的指節(jié)微微彎曲,輕滑過直挺的鼻梁,停在略顯單薄的唇邊。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真的信賴我呢?
“抓住你了?!币恢恍揲L的手突然抓住了他作亂的指尖,剛剛還在熟睡的人正嘴角含笑地看著他,眼睛半睜著,神色有些慵懶。
這個人……居然裝睡?
shi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工藤新一方才意識到他們的距離有多近,自己剛剛的舉止是多么的曖昧。后知后覺的羞赧爬上眼尾,當(dāng)即瞪了他一眼。
“這可是跟名偵探學(xué)的,”黑羽快斗唇角的笑意更深,勾起得意的弧度,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字一頓地回敬道:“兵、不、厭、詐?!?/p>
工藤新一抬腳就往這個得意洋洋的怪盜小腿上踹了一腳。他就知道乖巧什么的都是浮云,這個人就是只裹著一身白色毛皮假扮薩摩耶的狐貍,最擅長撒謊胡謅、臨陣逃跑……
“名偵探,痛~”
還有裝乖扮委屈。
明明自己都沒用力,就委屈地五官都糾結(jié)在一起,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控訴自己暴力的行徑。
這人是表演系畢業(yè)的嗎?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吐槽。不過說起來怪盜擅長表演,倒也是業(yè)務(wù)能力專精的表現(xiàn)。
偏偏自己還很吃這一套。
工藤新一輕嘆了一口氣,“怎么醒這么早,昨晚沒睡好嗎?”
“睡得超級好,”狐貍又變成了黏人的大狗,嬉笑著湊了上來,毛絨絨的腦袋埋在脖頸輕輕蹭著,“很久都沒有睡得這么好了?!?/p>
“那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彼氖譄o意識地?fù)芘蠊穪y糟糟豎在腦后的頭發(fā)。
黑羽快斗搖了搖頭,只緊緊地環(huán)著他,悶聲道:“新一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p>
工藤新一沒有回話,撥弄的手從發(fā)絲間滑落,在肩背處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著,默認(rèn)了這種將自己當(dāng)作大型抱枕的行為。
時間在這樣靜謐的歲月中點點流逝,他幾乎以為肩頭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名偵探,可不可以要點補償???”
悶悶的聲音從肩頭傳來,工藤新一的手僵在了原地,神情有些疑惑,“什么補償?”
黑羽快斗抬起頭,目光中斂藏著隱秘的欲望,一點一點朝他靠近,低啞的嗓音夾雜著幾分粘膩的委屈,“剛剛……真的很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