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輕撫過他清瘦的側(cè)臉,眼里斂藏著危險的欲望。這樣的溫柔,不啻于一種引誘。
“名偵探,你不會怕嗎?”他的嗓音有些低啞,像獵食前蓄勢的野獸。
“我讓你在我的妄念里共生。我對你的偏執(zhí),或許已經(jīng)深到了自己都無法覺察的地步?!?/p>
粗糙的指腹順著臉頰一路下滑,在喉結(jié)上來回摩挲,滾燙的掌心緩緩收攏,環(huán)住纖細脆弱的脖頸,平日澄藍的眸子幽深如墨。
“或者有一天,當你想要抽身離開,我會做出什么危險的事來也說不定?;蛘哂幸惶?,我會無法自控地傷害到你,把你牢牢綁在身邊,就像寄生在我軀殼里的靈魂一樣?!?/p>
工藤新一清淺地笑了,像三月的清風,和暖溫煦。
這個人像刺猬一樣,明明怕得要命,還偏要惡狠狠地展示著自己身上的尖刺,張牙舞爪又小心翼翼。
“不會的?!彼p輕搖頭,眉宇間溫柔更盛,“你不會傷害我,我也不會離開你?!?/p>
他覆上環(huán)在自己脖頸的手,“不過,如果一定要這樣,你才會覺得安心,那也沒有關系?!?/p>
他的聲音和緩而堅定,眼底隱匿著平靜到癲狂的笑意。像自我獻祭的天使,又如誘人墮落的惡魔。
“快斗,你曾經(jīng)告訴我,我可以任意地試探你,而你永遠不會離開我?!?/p>
他的手指輕輕用力,將環(huán)在脖頸上的手掌緊緊貼在自己脆弱的動脈上,氣管的流通微微受阻,窒息感霎時傳遍神經(jīng)。
“現(xiàn)在,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可以任意地對待我,用一切你覺得過分的方式,掌控我,圈禁我,占有我,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權(quán)力。”
他一步步走向為自己打造的囚籠,親手釋放出欲望的野獸。他將自己毫無保留地放上愛情的賭桌,企圖馴化他偏執(zhí)的情人。
“如果這樣,你才會感到安全,如果這樣,你才能確認我的心意。那就這樣做吧?!?/p>
他扯住黑羽快斗的領口,將滿目震驚的面龐拉到自己眼前,抬頭咬住他干燥發(fā)白的下唇,毫無章法地撕咬著、碾磨著,虔誠的誓言在齒間流轉(zhuǎn)。
“而我,永遠都會愛你?!?/p>
盛放
工藤新一仿佛置身在一片咸shi的海潮之中。
靈巧的舌尖在他口中肆意地探索,貪婪的攫取著口腔里的空氣。輕微的缺氧讓他的大腦有些昏沉,臉上浮起一層艷麗的緋紅,從面頰一路染到眼尾。
他的眼睛失神地半張著,迷離中透著一絲費解,似乎是在困惑,自己是怎么就從窗邊躺到了床上?
舌尖滑過軟溽的上顎,情欲在交纏的唇齒間不斷地積攢,吞噬著理性的神經(jīng)。工藤新一幾乎要陷進這無邊的情欲里了,□□在叫囂著沉淪,神智不過是負隅頑抗。
他努力地維持著腦海里的一絲清明,舌尖微卷推拒著對方持續(xù)性地侵入。
他話還沒問完呢?
或許是感知到他的推拒,黑羽快斗萬分不情愿地退出了溫熱的口腔,意猶未盡地在唇瓣上輕啄了幾下,微支起身子看向身下的人。
是含苞的玫瑰,是滴露的花枝,是清雅的芝蘭研出誘人的緋麗,是圣潔的天使跌落俗欲的凡塵。
他面色潮紅的躺在黑色的床單上,湛藍的眼眸泛起情欲的水澤,嘴唇微張著,唇瓣被研磨的鮮紅糜麗,嘴角滲出一絲清亮的津液。紐扣半開的白色襯衫散在身下,瘦削的雙肩連著精致的鎖骨上下起伏,白皙的肌膚透出淡淡的薄粉,在襯衫的遮掩下半隱半現(xiàn)。
綺靡絕艷,攝魄驚魂。
黑羽快斗呼吸愈發(fā)低沉,拇指輕柔地碾過被吸吮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沙啞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工藤新一急促地呼吸著,試圖補回剛剛丟失的氧氣,清新的空氣竄入大腦,神智逐漸清晰。